们为什么看我?”平理却不糊涂,“我们家出事了?”
“不是,那什么……”兄弟几个支支吾吾,最终抵不住平理的坚持,说道,“说和家三少夫人暧昧不清,叔嫂共处一室、深夜相会行、行不伦之事。”
平理瞬时炸了,冲到人前大骂:“是谁造谣,有种给小爷我站出来,我要把的眼珠子挖出来摔在地上踩烂了,是哪个混蛋造谣,给我站出来!”
众人都不敢轻易得罪公爵府,纷纷拉着车马离去,可不论平理多生气,这谣言还是传开了。
三百年来,忠国公府向来以家风清明端正立世,还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破事。
偏偏令人信服的是,很多人都知道,此番是平理护送扶意去探望大夫人杨氏,年轻叔嫂,往返七八天的光景,路上谁知道发生过什么。
不堪入耳的话语,到底还是传进了公爵府,然而令扶意生疑的是,这谣传并非随口编纂,竟然知道深夜驿馆里,叔嫂说说笑笑,知道平理半夜练武,做嫂子的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再有什么沿途在河畔共赏夕阳,什么亲昵无间,竟然七八成都是扶意和平理之间切实发生过的事。
很显然,随行去往封地的家仆里,出了内奸。
夜里,祝镕带着怒意回府时,争鸣告诉他,少夫人已经把此次随行的下人都绑了,可少了一个,家里上下都找遍了,也不见踪影。
“那就是少的那一个,被人买通了。”祝镕说,“被绑的人里,还有没有可疑的?”
“等您回来审问呢。”争鸣说,“您说这事儿闹的,这是冲着谁来,难道我们四哥儿在外头得罪人了?”
“平理呢?”
“在西苑呢,三老爷和三夫人看着,可把四哥儿气坏了。”
祝镕大步走回清秋阁,本是满腹焦虑怒火,担心扶意羞愤难过,谁知当事之人,正安宁静心地把着慧之的手,纠正她的字迹。
“三哥哥。”慧之见了兄长,便是欢喜,“您可回来了。”
扶意松了手,亦是温婉一笑:“慧儿等半天了。”
祝镕平静下来,问妹妹:“什么要紧事?”
慧之收好笔墨,走来向兄长行礼,而后道:“爹娘要我转达,请三哥哥千万冷静,这事儿急不来,他们会看好我哥,不让他去外面闯祸。我爹说,事关三嫂嫂名誉,不能就此算了,请三哥哥查个水落石出,看看是谁在背后造谣。我们家既然出了奸细,往后就更要小心,家里清理门户的事儿,就交给他们,您不必担心。”
祝镕松了口气:“替我向三叔和婶婶请安,我明日再去见他们,还有平理,叫他别生气,我一定还他个公道。”
扶意唤来香橼和翠珠:“好生送姑娘回西苑,仔细路上别绊着。”
夫妻俩目送慧之离开,祝镕听见扶意的叹息,他心疼极了,揽过妻子:“我一定查清真相。”
扶意倒是镇定:“要说我最近得罪人的话,就是永清大长公主。”
祝镕不明白:“和她有什么交往,如何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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