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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理板下脸:“大哥没说我不能出门吧,明日博士夫子们入朝述职,并参编今年科考试题,国子监休学一日,我当然想去哪里去哪里。”
韵之说:“你是没人管,可人家太尉府家规森严,你别坑了别人。”
“我们自然有分寸。”平理说着,问道,“若是从前,你一定要跟着去凑热闹的,怎么现在不爱出门了,就乐意每天在家等着闵延仕回来?”
韵之怔然,竟是被说到了弱处,恼怒地踹了平理一脚:“你顶好别惹我,仔细我坏了你的好事。”
俩人吵吵闹闹地散了,韵之气哼哼地往东苑走,还要去照顾母亲和父亲,可是走到半道上,突然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眼家中的山石亭台。
绯彤问:“小姐,丢东西了?”
韵之下意识地应了声:“是啊,丢东西了。”
“丢什么了?”
“没什么,走吧,我娘又该念我了。”
绯彤跟着小姐,夸赞道:“没想到老爷和夫人病了,您能这么耐心地伺候着,奴婢以为您不会管呢。”
韵之说:“丢给大哥哥二哥哥不成?这本也是我自己的责任。”
夕阳渐沉,清秋阁里,丫鬟们进书房来给扶意点蜡烛。
扶意抬起头稍作休息,喝着茶问道:“家里可有什么事?”
翠珠应道:“一切安好,就是二姑娘来过一回,见您正用功呢,不忍心打扰,后来秦家小姐来了,大少夫人请二姑娘去帮着照应。”
扶意问:“秦姑娘来,有什么事?”
翠珠摇头:“没听说,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
扶意想了想,说:“问问二姑娘在哪里,我好去找她。”
翠珠领命离去,不多久回来,说韵之正在东苑,还道:“这几日,二姑娘没日没夜照顾二夫人呢。”
扶意便放下书册纸笔,回房换了身衣裳后,再来东苑探望二婶婶。
二夫人精神恹恹,见了扶意也是含泪,说着:“扶意啊,你二叔,怎么就成这样了,我的命怎么那么苦……”
婶婶翻来覆去这些话,扶意耐心安抚了几句,待周妈妈侍奉夫人吃了药睡下,她和韵之才退出来。
韵之站在屋檐下舒展筋骨,长长舒了口气,托着腰肢说:“累死我了。”
“翠珠说,你来找过我。”扶意站在一旁,问,“是找我说闲话,还是有事儿商量?”
韵之委屈巴巴地看了她一眼:“都有,可这会儿又不知从何说起。”
扶意问:“是不是为了二叔和婶婶,搬家的事要耽搁?”
韵之摇头:“这都不算事儿,伺候爹娘应当应分,我不怨也不苦,就是突然觉得,往后我不在闵府当家,也不管家里的事儿,真跟着闵延仕搬出去了,小日子安逸过着,可我每天干些什么呢?”
扶意道:“二嫂嫂就是这么想,觉得日子太安逸平淡,对她和二哥都不好。”
韵之说道:“延仕偶尔会和我说说朝廷的事,可我一句也听不懂,自问是念过书的,更是官宦家的小姐,没想到正经提起朝廷大事,我是真不懂呀。”
扶意挽着她的胳膊,缓缓往院子里走,说道:“那你就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你不懂。”
韵之道:“这是不难,他也会听我说,可我自己呢?扶意,是不是接下来,我就等着生孩子、养孩子?然后过完这一辈子,像我娘,一辈子只有丈夫和儿子?”
扶意问:“那……你可有想做的事?”
韵之摇头:“今天平理就说我,从前成日里惦记着跟他们出去玩儿,现在听说他要去打猎,我也就笑笑而已,他问我是不是,就每天等着闵延仕回家。”
二人要在亭子里坐下,丫鬟忙不迭送来垫子,韵之更是叹息:“你看,坐一下石板凳,都有人怕我们着凉,这样的日子过着,我却说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话。”
可扶意却觉得,韵之是长大了,才会想这些事。
韵之托着腮帮子:“像你就好了,志向宏大,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走哪条路,一辈子总有个指望。”
扶意笑道:“哪有想得那么远,不过是尽力去做眼前的事,去年这会儿,我还在纪州和我娘受祖母的虐待呢,那时候我的志向就算上了天,也没想过这辈子真能实现。明年此刻又会如何,谁又知道呢?”
韵之说:“是啊,这一年,太漫长了,往后的一年,我又不敢想。”
扶意笑道:“别犯愁,静下心来想想,有什么值得你去做的事,这家里也好,闵延仕也好,哪一个会不支持你?”
韵之说:“我都想两三天了,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扶意却道:“这两三天,你明明都在照顾二婶婶和二叔,哪有功夫去想,过一阵子闲下来,再和闵延仕商量商量。”
韵之叹了一声,不想气氛凝重,便岔开话题问:“你和大姐姐要做的事,怎么样了?”
扶意道:“明日进宫商议,开头很重要,那些大臣们最怕的,就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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