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热情地迎上来问:“影儿怎么来了,刚巧我们才到家,快进门,喝杯茶暖暖身子。”
秦影却命下人送上几件东西,有匕首、绳索,还有龙爪钩,初雪吓了一跳:“这是……”
韵之则往边上瞧,她家平理已经气得面红耳赤,双手握拳,韵之问:“你干的好事?”
秦影朝这边看了眼,便向平珞道:“平珞哥哥,这是平理哥哥送来给家兄的东西,祖父命我送还公爵府,请平珞哥哥劝劝,往后再不要来勾引家兄逃学或是离家出走。祖父说,年轻孩子该静下心来念书做学问。”
平珞抱拳作揖:“请妹妹替我向太尉大人告罪,我必定严格管教平理,不再让他们生事端。”
秦影欠身谢过,又向初雪和诸位家人告辞,姑娘小小年纪,优雅大气,从容而来从容而去。
平珞目送车马离开,再转身,初雪拦在身前,命下人赶紧把韵之和平理送去祠堂,这一边拉着丈夫说:“好了,你总是凶巴巴的,他们见了你,跟耗子见了猫似的,都是听话的孩子,你好好说不行吗?”
平珞看了眼下人手里捧着的东西,什么匕首钩子,气得不行:“这小子,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初雪温柔相劝:“你别急,我替你去说他们,好不好?”
平珞气得又迁怒祝镕:“他接人接到天边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初雪哭笑不得:“相公,你是怎么了,镕儿又招惹你了?”
可平珞并非心浮气躁,而是今日之后,他们的家族只会比从前更难更辛苦,万丈光芒之下,是看不见的危机四伏。
难不成真以为,成了助新君夺得帝业的大功臣,真以为家中出了个皇后,从此高枕无忧?
自然,这一份居安思危的严肃,兄弟姐妹之间心里都明白,不过是年轻些淘气些,就算是韵之和平理,先头才吵架,这会儿已经不计较,坐在祠堂蒲团上,念叨秦家那个小孙女。
韵之说:“原本她差点就成我们三嫂了吧,我听说那会儿大伯父就看中太尉府,要三哥娶那小丫头。”
平理一脸嫌弃地说:“你别看她刚才端庄斯文,在家里可厉害了,我今天才跟她大吵一架,比你的霸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韵之说:“我哪里霸道了?”
平理瞥她一眼:“你刚才不多嘴,我们怎么会罚跪?”
韵之大大咧咧地说:“不就坐会儿嘛,我们在祖宗跟前可是常客了,不过我说,平理,这回等三叔和婶婶回来,朝廷和家里都太平,是不是该给你张罗婚事了。”
平理凶道:“你别瞎起劲,听见没?”
韵之一脸坏笑:“要不,秦家那小孙女?模样没得挑,我方才仔细看了眼,好些日子不见,更水灵了,她比我们小一岁还是两岁?”
平理恼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可真不客气了,什么意思。”
韵之说:“可你早晚有那一天的。”
平理一脸傲气:“我要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娶哪门子的媳妇。”
这日天黑后,闵延仕回到公爵府,听说妻子在祠堂罚跪,不免紧张担心,但得到了姐姐的传话,他可以去把韵之领走,顺便也放了平理。
急匆匆赶来,进了祠堂,却见他们背靠着背,各自打瞌睡,哪儿有半点反省的意思。
“你们呐。”闵延仕负手而立,直摇头,“大哥过来瞧见,你们还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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