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叫人抬了出去扔到湖里。
被淹过的路面湿漉漉的,还有一些不明的黑渍,晌午的阳光照下,哄的整个路面又湿又臭,慕忆桑呛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些人却视若无睹,面无表情似行尸走肉般。
有几个衙役望过来,许是看见两人,横着脸到:“干什么的?!”
冉代之将手中瑟瑟发抖的人丢到地上,一脚踩着那人的背,双手抱胸懒洋洋道:“叫你们主子出来。”
那衙役奸笑几声:“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主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若爷非要见呢?”
“那也得过了我们这些鞭子再说!”
看着一群摆好架势的衙役们,冉代之一手抱胸,一手摸了摸下巴,笑的极为嚣张:“都知道爷爷喜欢打架,争先恐后的想陪爷爷玩。那爷爷就……”
装酷的话还没放完,就被人从屁股后面踹了一脚,清秀的声音夹杂着无奈从背后传来:“少摆谱,赶紧上!”
冉代之一个趔趄,摸了摸屁股,虎牙磨了磨下唇,委屈巴巴的凑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桑桑,这么多人呢,给我点面子。”
慕忆桑还未答话,带头的衙役却放肆的笑了笑:“我当是什么厉害的主,不过是个怕媳妇的怂货!哈哈哈哈……”
话毕,惹的众人一阵哄笑。
冉代之神色一凛,幽蓝的眸子暗了几分,伸出舌尖顶了顶虎牙,凉凉道:“试过再说爷爷怂不怂!”
话落,飞身游走在一群衙役之间。慕忆桑站在一旁,看着战局由紧张变成了兴奋,忍不住掀起帷帽高呼:“臭流氓小心!臭流氓好厉害!”
冉代之脚下一滑,打斗的动作一滞,太阳穴跳了跳,忍不住想反驳,臭流氓好像跟他的形象不符吧,不过媳妇好不容易关心自己一下,就凑合高兴一下吧。
衙门的高墙上,悄悄垒起一排利箭,闪着寒光对准着人群中蹦跳高呼的人。身穿官服中年男子一对鸡眼闪着狠光,重重的往下挥了挥手,三支利箭快准狠的朝着人群中的人飞去。
冉代之似是有所感应,回头望了一眼,面色慌了一下,薄唇紧抿,几招飞速摆脱纠缠的人,飞身上前抱住还在傻乐的慕忆桑,躲过了一只箭,剩下两支箭却没有躲过,一支没入左臂,一支没入左小腿,冉代之痛呼一声,整个身子险些站不稳,紧紧搂着怀里的人。
慕忆桑愣住了,她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和面前这个人的闷哼,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脖颈,呼吸变得粗重,她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的左臂,沾了一手血,一双桃花眼空洞无神,她呆呆道:“臭流氓……你流血了,好多血……”
“我知道。”男人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抬头捧着她的肩,幽蓝的眸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只是那薄唇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桑桑可有伤着?”
慕忆桑看着那血一下渗透了衣服,整个胳膊和小腿都是血,一边摇头一边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你怎么那么傻,怎么能为我挡箭!你可是皇上,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国家可怎么办?!”
冉代之伸出右手替她擦了擦眼泪,依旧十分欠揍的露出自己两颗虎牙:“这个国家怎么办我可管不着,我怕我不在你可怎么办。”
慕忆桑雾蒙蒙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冉代之望着她笑了笑,忽然神色一边,抱着她转了个身,一支不同方向的利箭再次飞来,小腿的痛让男人一个趔趄,来不及回头,只听一声痛呼,他呆愣了片刻,僵硬的回过头,看到刚刚还又哭又笑的人此时面色苍白,一把箭从背后插/进她的胸口,唇边溢出一丝血迹,男人一向平静的眸底闪出慌乱,手无足措的抱着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仿佛不觉得疼痛一样。
“桑桑……”
怀里的人紧紧闭着眼睛,连一声痛呼都没叫完整就昏了过去。
男人幽蓝的眸底泛着猩红,望着墙上插着那支与前三支不同的利箭,两只虎牙磕住下唇,硬生生磕出两道血沟,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微微张了张嘴,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南城县令李某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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