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后宫空无一人,臣上谏皇上安顿后宫,立一人为后,掌管凤印,为皇上排忧解难——”
“哦……”冉代之听言,长长的哦了一声,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抬了抬眼皮对着下面的人凉凉道:“看来老侯爷最近很闲,国家大事不管,偏偏来管朕娶媳妇的事。”
“皇上!老臣惶恐——”林禀拖着肥壮的身子往下一跪:“后宫不可一日无后,老臣着实是为我双莘国,为皇上考虑啊……”
“请皇上三思——”一行大臣看见林禀带头跪下,纷纷都下跪高呼。
冉代之扬了扬眼角,撇见林禀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光亮,轻笑了一声,伸出舌尖舔了舔右腮的虎牙:“众爱卿真是心系我朝,朕心甚慰。”
林禀扯了扯嘴角:有戏!
“只不过,嘴角南边春雨过多,闹了水灾,朕原以为林爱卿上奏是为此事,谁曾想……”说罢,惋惜似的叹了口气,林禀一听,匆忙又磕了一次头:“皇上,这就是臣的第二本奏。”
“哦?你且说说看。”
“南边闹了水灾,淹了不少村民的房子,几乎有的村子完全被淹了,一群老人小孩居无定所,有人死人直接就泡在水里无法处置,假以时日定要引起病灾瘟疫。”
冉代之皱了皱眉,居然严重到这种程度:“地方官员都作何措施?”
“臣已与那官县令传了书信,命他疏通水道并安排难民营。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故臣自请去南边调查灾情,安顿难民,望皇上准许——”
冉代之意外的眨了眨眼,他觉得林禀不会去那种艰苦的地方,所以此次上奏本想寻个法子派他去,没想到他居然自请了,奇怪,这又不是什么肥差事,林狗怎么会如此屁颠屁颠要去,里面有猫腻!
他盯着那人的脑袋顶半晌,幽蓝的眸子泛着光,良久道:“林侯爷果然一心为国,净能屈身去灾区为朕分忧,朕心甚慰,此次归来,朕定当有重赏,准了!”
“谢皇上,吾皇万岁——”
“众爱卿都莫要跪着,平身吧。可还有奏?”
“皇上,”林禀扶了扶衣袖,再次出言道:“刚刚立后一事……”
不待他说完,冉代之摆了摆手,满脸愁色道:“如今南边灾情未定,朕哪有心思立后,这事放到灾情后面,等事情都平息了再谈。”
林禀面色闪过一丝郁色,却还是拱手道:“皇上一心为国,臣等望之莫及——皇上英明!”
“皇上英明——”众人随之高呼,冉代之扬起一抹冷笑,完了完了还拍一顿马屁,真是够可以的。
御书房内,晋译抱着剑站在一边,冉代之右手转着一把扇子,左手撑着脑袋,慢悠悠道:“这林狗要搞什么名堂?”
“爷,”晋译皱了皱眉:“如今南边有灾,又离皇城最远,民心定当涣散,此时林侯爷请缨前去,兴许是心怀不轨。”
“一个小南城,他能翻起什么浪。不过,”他看着扇头,在桌子上来回划着圈:“陪他玩玩也不错。”
晋译眉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不死心的问:“爷的意思是……”
冉代之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两只虎牙泛着白光,幽蓝的眸子闪了闪:“带媳妇儿出去溜溜培养培养感情,顺便看看那老贼搞什么鬼。”
晋译挂着一头黑线,果不其然……不是说好先国家后媳妇吗,怎么现在就是主要陪媳妇顺便斗斗老贼?
“爷什么时候打算出发?”
“那林狗是明日出发吧,那爷就后日,明日顺便去跟皇后讲讲这个事情。”他伸出舌尖顶了顶虎牙,愉悦的眯了眯眼睛,晋译看着他家主子一脸期待的没出息样,鄙夷的犯了个白眼:“那宫里怎么办?”
冉代之起身走到他面前,器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此次微服私访朕就不带你了,你留在宫中好好看着,如果出现什么差错太上皇怪罪下来,那可就是你的问题了。”
晋译嘴角抽了抽:“爷,这怕不妥吧。”
冉代之回头朝他挑了挑眉:那里不妥?
晋译一阵气结,你大爷啊,自己整个国家都不要了出去陪媳妇,让我在这守着烂摊子,要对付那些老东西,还要在太上皇面前圆谎,出了事了还要甩锅给我,堂堂御前侍卫居然做这种没底线的事情,太过分了,这活不能接!想到此,额头沁出一层细汗,他挺了挺胸脯,神色严肃道:“风险太大,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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