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窗帘的颜色都与自己在丞相府的一样,梳妆镜子前的圆形香炉上面的刻的花纹都如出一辙,慕忆桑转了一圈,感觉就像是回到丞相府了一样,她忍不住出声道:“好神奇!”
“小姐,这也太奇怪了吧。”身后的尔云看了一眼那王公公,压低声音道:“这双莘国的皇帝不会是个有偷窥癖的老东西吧?怎么跟小姐的闺房一模一样?”
慕忆桑拿起桌上的茶杯翻转看了看,嘴里啧啧两声,正准备说话,从门外有进来一个同样拿着拂尘的公公,尖着嗓子道:“哟,果然像皇上说的姑娘已经到厢房了。”他摆了摆拂尘,看了眼一旁的王公公,继续道:“姑娘,杂家是皇上身边的景公公,奉皇上旨意前来告知,皇上让姑娘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下了早朝皇上再过来。”说吧他朝外挥了挥手:“都进来吧。”从外面鱼贯而入两排小厮和丫鬟:“这是皇上给姑娘分来的丫鬟和小厮,以后就是他们负责姑娘的日常起居。”
身后的尔云张了张嘴,我天这是当人质的排场?
慕忆桑也同样吃惊,她敛了敛神色,微微俯身:“有劳公公了。”
那景公公轻轻哼了一声,摆了摆拂尘扭身带着王公公一同离开了,那群下人也有颜色的出去各自忙碌。
尔云将包袱放下,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一边回头道:“小姐,这哪是人质的待遇,这简直比咱们那娘娘的待遇都好。”
慕忆桑坐在圆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看了看杯子的花纹,斜斜的扬起一边嘴角:“管他搞什么名堂,明天见了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皇太后的寝宫中,孙氏坐在上座,旁边坐了个娇俏的丫头,翠绿色的衣裙衬的整个人活泼可爱,眉眼间却是掩藏不住的骄纵,而一席白衣的林觅儿乖巧的坐在稍远的地方,面色柔和,永远带着微微笑意,柳眉时而弯弯,时而轻蹙,时不时用帕子遮住嘴低头轻笑,额前的碎发垂落,扫过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将那束碎发扶到耳后。
那孙绿蕊是皇太后娘家的侄女,唤她一声姑姑,太上皇年纪轻轻便退位让贤,让年幼的儿子继位,任由他胡闹,不做皇后的孙氏便落得清静,时不时唤自己的侄女来宫中坐坐。
而那林觅儿便是当朝侯爷的唯一女儿,每天宝贝的不得了,因与孙绿蕊交好,便时常一同受邀入宫。有趣的是,两人从小未见过新帝,年轻的皇帝继位后,两人出入后宫便迷上那有着幽蓝眸色的男子,孙绿蕊当即向皇太后表明了自己的心思,当时皇太后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说皇上的婚事她和太上皇都做不了主,五岁那年皇上就心有所属,这么多年从未变过,还让她们偷偷看了皇上这些年偷瞄那女子的图画。她是皇上的母亲自然也了解皇上的性子,所以告诉孙绿蕊除了皇上,这些王孙贵族随她挑选。听此,林觅儿便掩了自己的心思,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只是没说,不代表放弃。
孙绿蕊倒也是个固执的直性子,一股脑认定了说什么也不改,今日恰巧又说到此事,皇太后婚后的笑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说到这件事,不知你们今日在宫门口有没有见一女子?”她伸手端了杯茶,吹了吹浮上的热气,眼里都是笑意,丝毫没有当时见慕忆桑的时候刻意摆出的架子。
“女子?”林觅儿黛眉轻蹙,将手指放在唇边作思索状,声音柔柔道:“倒是遇见一位精巧的女子。”
“那就是了。”皇太后放下茶杯,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两人:“二十多年了,哀家终于是见着儿媳妇了!”那模样,哪还有在外面瞧见慕忆桑冷然的样子。
身后的金嬷嬷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吐槽:皇太后这儿媳妇叫的也忒早了吧。
要是晋译此刻在场,一定会脑门挂着三条黑线,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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