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谢乾坤叹口气,常宇心中一动:「莫不是那道人?」
谢乾坤有些惊讶:「将军这都猜的到」随即一脸怒气:「那妖道作恶多端害了许多人家,小的带着两个兄弟辗转千里追击三个多月,眼见得手,却……」
呼,众人面面相觑,虽不知详情,但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心中感慨不已,王征南问他:「又非贼人,为何掩饰身份,初见时尚有情可原,今日被擒为何还是这般」。
谢乾坤苦笑:「小的只是清平县一个小小捕快而已没啥见识,也没啥本事,在边关这等水深火热的是非之地,自是只能谨慎行事」。
常宇笑了:「人言,秀才遇见兵有理都说不清,谢捕头不善言辞,心恐更说不清,才只得掩饰身份装作一个愣头江湖客的吧」。
谢乾坤苦笑不语,算是默认常宇的话了。
「咱曾听说过,捕快破案缉凶是有比限的,一般案件五天为一比,重大案件三天为一比,过了比限汝登要受责罚或责打可是真的?」
谢乾坤点点头:「如将军所言,小的这次不光超了比限且还折了人手,责罚是逃不脱的了」说着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常宇哦了一声,突然问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谢乾坤举目看了看常宇:「将军虽年少却一身杀伐之气,年纪轻轻便可为将,又非那些世家子弟细皮嫩肉,此处又为边关,所以小的猜测您是祖大帅的子侄辈?」
众人笑了,常宇也笑了,笑的谢乾坤有些莫名其妙也笑的他心里没底,惶惶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常宇摆了摆手众人方才止笑:「虽不中,亦不远」。
「那将军您是?」谢乾坤咽了咽口水赶紧问道,常宇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道:「你超了比限又损了人手且未将案犯捉拿,此番回去少不得责罚,甚至会因此失了应捕之职,不若你留在这儿吧,说实话你很对我口味,留在这杀敌赚军功,可比你做捕头有前途,当然了,我会修书一封给那清平县令,那边不会记你个失职潜逃什么的,亦不会连累……」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乾坤打断:「小的谢过将军好意,但小的不想留在这儿」。
呃……众人惊讶,要知道能被大太监看上的人才少之又少啊,要知道多少人磕头想跟着他混都没机会呀。
常宇也有些意外:「怕死?」
谢乾坤脸上挤出一抹蔑笑:「若是怕死,小的又岂敢千里追凶」
常宇自知失言正欲道歉,谢乾坤又接着说道:「但将军说的也对,小的也怕死,怕留下了还无所作为便战死了,边关打仗随时随地就要死人的,保不齐小的今天刚留下,熬不到明早就死了呢,又或者虽没死却成了混吃等死的兵油子了」。
常宇面色如常,但其他看热闹的一些人脸色却有了怒色,心中暗骂,你们那些捕快衙役又都是些什么好货色么,吃拿卡要欺压百姓的事干的少么……
或许是注意到众人神色,谢乾坤赶紧闭了嘴,但常宇却示意他继续说。
呼了一口气,谢乾坤仰头目视常宇:「边关多我一个小卒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但清平县多一个像我这样的捕头,虽不能说让百姓安居乐业,却可使那些宵小不敢肆意妄为!」
众人脸上多是鄙夷之色,但又有一点点佩服这人,常宇微微点头一脸的赞许:「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清平百姓有你,幸事,既然你不愿意留在这,咱也不强求你,且会为你修书一封给那清平县令求情……」
「将军美意小人感恩戴德,只是怕……」谢乾坤后边的话没说出来,但众人都知道他言外之意,那就是,只是怕人家清平县令不会卖你一个边关小将的面子!
常宇笑了:「张文?你识的么?」
谢乾坤一怔:「大名府知府大人?」
「或许清平县令不卖咱一个薄面,但相信张文?会卖咱个面子的」常宇哈哈一笑,看着谢乾坤道:「看来你是真的不识的咱家」。
谢乾坤再一怔,随即脸色大变,眼前这少年将军,不自称本将,也不自称我或者咱了,他自称咱家了!
咱和咱家,一字之差意思可就天壤之别了,在明以前太监自称都是杂家什么的,但之明起又多了个咱家,这是和朱元璋的方言息息相关,老朱是凤阳人,那边说话都是咱或俺,就是我的意思,他当了皇帝后口音不变,一张嘴就是咱今天怎么着,咱看谁不顺眼了……宫里的太监也就跟着学,对外头人说话都是满脸自豪,咱家里头怎么着,怎么着,也可以理解为俺们家怎么怎么滴,久而久之咱家就成了明朝太监的专用自称了。
所以终明一朝,无论朝里当官的,还是村野百姓们,私下自称多是俺,咱,至于那种小的,小民,草民,本官,本将什么的都是官面上的自称。
而常宇平时和身边的亲近的人说话自称时,要么是我,要么是咱,摆架子或者没那么亲近的人时,就是咱家,本督!
眼前这少年将军突然一句咱家,让谢乾坤先是懵逼,随即就醒悟过来了,眼前人是个太监!
少年太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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