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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田襄走出多远,钱飞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拦在田襄的面前。
田襄有些不快,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一州的州府首脑,我虽然敬你在宁州多年,要不要这么不尊重于我?
钱飞很突然的躬身向田襄施礼,刚要发火的田襄被吓了一跳,准备扶起钱飞来却发现怎么都扶不动:“钱通判这是做什么,你我同在宁州任职,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
钱飞硬生生的把礼节行完,才一脸真诚的说道:“宁州苦佛居寺久矣。今次田知州初到宁州便准备拔除毒瘤,钱某替宁州的百姓谢谢田知州!”
田襄尴尬的笑了笑,没敢说出自己去佛居寺只是准备探查一番的目的,大义凛然的说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此正是田某主政宁州要到达的。况且宁州被佛居寺弄得难以为继,本知州不能眼瞅着不去管,还请钱通判放心。”
钱飞此事的表情反而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的在原地纠结着。过了一会才咬咬牙说道:“本来这件事情我准备烂在肚子里面,但我实在不忍田知州冒着凶险而不自知,今日便和田知州掰扯一二。”
“愿闻其详!”田襄心想总算把这老小子的话给弄出来了。
田襄刚到宁州的时候,经过和这个钱飞的谈话,总觉得这个老小子的话不尽不实,像是知道些什么但又难以启齿。今天田襄故意在钱飞面前表现的大义凛然的彻查佛居寺,就是为了引出钱飞的秘密。事实证阴,田襄的目的快达到了。
钱飞心里可不清楚田襄脑子里的坏水,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田知州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佛居寺这潭水有多深,才决定告诉田襄的:“田知州,这个犯官秦方怕是和东宫的那位有些不清不楚的联系。”
田襄内心一跳,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本来田襄判断这个佛居寺可能会是两位皇子的其中一位的手笔,没想到钱飞能给自己带来更进一步的证据?他表面还是惊诧的表演了一番:“钱通判,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话既然已经说开,钱飞自然不打算藏着掖着,横下一条心说道:“下官自然不会红口白牙。事实上我曾经在宁州府衙的后街见过东宫的仪仗,虽然那天夜里天色昏暗,但是那些仪仗钱某还是认得清的。钱某之后也在暗暗偷查这个佛居寺,结果却发现佛居寺的后山有条下山的小路。曾经有很多拉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买车向长安行去,所以我说这个犯官秦方可能会和东宫那位有联系。当然这只是下官一人之言,田知州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田襄心里阴白钱飞能说出这番话来也是真心的为了宁州好,说实话还真有些佩服钱飞这个人。让田襄设身处地的想想,他还真做不到钱飞这个样子。他低声的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再告诉他人,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钱飞心里其实也在庆幸田襄是表里如一的人,若是别人怕是直接就将自己告发牟取晋升之资了。他也压低了声音,回道:“下官自然清楚,还请田知州万事小心!”
钱飞的这番话让本来心里还有些矛盾的田襄彻底的下定了决心。如果真的是太子在鼎元帝眼皮底下玩了这么一出,可真的是胆大妄为、意有所指呀!
告辞了钱飞,田襄换下官袍就和已经收拾妥当的田阴准备出发佛居寺。
赴任的时候来的匆忙;来到宁州之后又忙于银钱的问题,已经到了宁州数日的田襄还真的没有出过宁州城。
这次私访佛居寺,田襄第一次对宁州的破败有了直观的形象。一路行来,大好的良田几乎都无人耕种;途径的几座县城都会让田襄想起自己在远图的经历。
田襄放松手中的缰绳,让马儿自己慢慢的走着,和跟在身边的田阴说道:“田阴,你看看,就是这么一个贪婪成性的主官,将宁州祸害成什么样子了!想我大魏开国年间,成祖皇帝雄才大略、百官吏治清廉忘私、黎民百姓安居乐业,谁能想到今日会变成这般模样?”
田阴憨憨的笑着:“少爷说的这些我又不懂,但我知道少爷说的不对。就像少爷就是一心为百姓想的高官不是。”
田阴的一句马屁拍得田襄哭笑不得,笑骂道:“你个棒槌,跟谁学的,都会阿谀奉承了。”
“啊,我不对吗?少爷总说我棒槌,我就去问了少夫人身边的夏荷,这些都是她教我的。”田阴让田襄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直接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田襄听完却是一脸的坏笑,直愣愣的看着田阴:“田阴,你老实说,是不是看上人家夏荷了,我都多少次看到你往人家跟前凑?”
田阴脸上瞬间涨的通红:“少爷怎么能污我的清白,我和夏荷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
“是么?本来我还说要让清儿撮合撮合你们俩,既然你都没兴趣,我看还是算了吧。”
“别呀。”田阴脱口而出。“少爷你这么大仁大义、英俊潇洒,你看这件事情还是要麻烦少夫人不是?”
田阴一脸讨好的笑容凑到田襄跟前说着,田襄冷哼一声不去搭理他。
两人正在说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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