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论他们怎么追,都始终追不上他
他们的心底不约而同地浮现起了与五阶修罗王一样的疑惑这特么到底是哪门子的轻功
不过,他们追不上他,他也甩不掉他们。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天色越来越暗,渐渐日落西山。
朝阳殿内,司空烨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万蛊王静静地守在他身旁。
司空长风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不时望一眼残阳如血的天际“怎么还不回来是没到手吗老祖他快撑不住了啊”
奶修罗与阿畏终于还是接近了冥山,奶修罗使出浑身的内力,将阿畏朝着冥山的方向狠狠地扔了过去。
只要进了冥山,就是司空家的地盘,然而就在阿畏被扔进冥山的一霎,一股强悍的气息如漩涡一般,带着极大的吸力,将阿畏整个人抓了过来
阿畏的脖子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扼住了。
那只大手缓缓地收紧,仿佛要将阿畏的脖子拧断。
一辆马车停在了路旁,俞婉掀开帘子“住手”
几匹骏马疾驰而来,为首的是桑家主桑重华,司空家主与几名护卫紧随其后。
桑家主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俞婉也自马车上走了下来,看了眼被掐得面色发紫的阿畏,质问桑家主到“外公,您是不是弄错了他是司空云的长随,您抓他做什么”
桑家主没回答俞婉的话,而是望向几名追了一下午的修罗王“你们抓错了吗”
其中一个人道“回家主的话,我们没有,这小子和那个修罗鬼鬼祟祟的,见了我们就逃我们已经抓了一下午了。”
俞婉辩驳道“他俩又不认识你们,你们突然追他们,他们当然要跑了”
“是吗”桑家主危险地眯了眯眼。
俞婉望了眼山头的方向,夕阳已经落了大半,太姥爷没多少时间了。
俞婉深吸一口气,定定地说道“外公,他是奉相公与我命回府给外祖母拿人参的,他不是窃贼这一点,兰姬可以以圣女的名义发誓若兰姬有半句谎话,叫兰姬不得好死”
桑家主神色复杂地看了俞婉一眼“圣女,你和云儿都还年轻,有时让人利用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新来云儿身边不久,只怕云儿与你都不清楚他的底细,你放心,就算他是窃贼,我也不会怪罪到你与云儿的头上”
言尽于此,于情于理,俞婉都该让开了。
可俞婉没有这么做,她眼神一闪,挡在桑家主的马前道“外公,这里是司空家的大门外,您当着司空家主的面,当着圣女的面,质疑司空家的人,您将司空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桑家主道“区区一个下人罢了,圣女如此袒护他,恐怕才让人起疑吧”
日头落得只能看见一道细小的弧线了,俞婉额头的冷汗冒了出来,她定了定神,道“原来桑家主还知道我是圣女,那么桑家主该明白,这不是你该与圣女说话的态度”
桑家主眯了眯眼“丫头”
俞婉扬起下巴道“我下嫁给司空云,敬你一声外公,不代表你就真的可以不将我放在眼里他是我相公的人,就是我的人,你质疑他,就是在质疑我你最好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能耐,承担往圣女头上泼脏水的后果”
“云儿呢你让他出来”桑家主看向静悄悄的马车。
“他睡在了。”俞婉说。
桑家主打出一道掌风,车帘被掀开,露出了歪着脑袋睡得香甜的燕九朝。
桑家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是真睡着了,还是让你下药了”
俞婉眸光一冷“桑家主,请慎言”
“哼”桑家主懒得与她废话了,区区一个圣女,真当自己是冥都的神了
桑家主踩着马镫,借力一蹬,纵身跃上半空,他单手抓住阿畏的衣裳,冷冷一撕
哗
阿畏的衣衫破了,怀中的玉瓶掉了出来
“啊”俞婉叫出声来。
奶修罗飞身一扑,先桑家主一步,将跌落的玉瓶抢在了手里。
饶是没抢到,却并不妨碍桑家主将玉瓶看清楚,那分明是用来装蛊虫的瓶子,能很大程度上隔绝蛊虫的气息。
好哇,他养了那么多年的桑家阴蛊,果真是让这家伙偷走的
圣女一直一直地维护他,看来是与他一伙儿的了。
桑家主恼羞成怒,转头朝俞婉一掌拍了过来
司空家主凌空而起,落在俞婉身前,探出手挡回了接住了桑家主的一掌“岳父”
桑家主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收回内力,退到三尺之外,道“把东西交出来”
俞婉自司空家主的身后走出来,淡淡地说道“交什么桑家主的话,我听不明白。”
桑家主的目光落在奶修罗手中的玉瓶上“那个东西”
俞婉淡淡一笑“桑家失窃的不是丹药与兵器吗这只是一个装着蛊虫的瓶子,桑家主要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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