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见了修罗的声音,修罗是和阿婉一起的,九朝他们接到阿婉了没有那蠢丫头不会真拿自己来换我们吧”
言及此处,青岩忍不住再度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可以告诉她,别白费力气,来了也没用,王不会放过他们,反倒她会把自己白白地搭进去。
“喂,你俩怎么回事”青岩与阿嬷说了半日,月钩与阿畏却全无反应,二人直勾勾地盯着另一辆囚车里的担子,像盯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月钩心虚地低下头。
他也是滑过绳索时才发现担子里的秘密哒
他与阿畏最后滑过去,阿畏把担子绑在身上时,一颗蛋不小心掉了出来,可把他吓死啦
青岩敏锐地捕捉到了月钩的异样,眯了眯眼,问道“喂,你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就在月钩几乎挨不住要招供时,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
“师兄,好久不见呐。”
青岩扭头朝对方看去,那是一个与老者年纪相当的男子,身材比老者略为高大,穿着祭师的衣袍,一脸春风得意。
青岩认识他,阿嬷的师弟,裘无涯。
青岩对他的印象不大好,一是此人的风评不佳,早年便传出拿活人试药的劣迹,因是阿嬷的师弟简亲堂弟,被族老们饶了一命;二是此人与阿嬷有些私人过节。
总之,青岩不喜欢他。
见他穿着祭师的衣裳,青岩眉头就是一皱“谁许你动阿嬷的东西了”
“你们看清楚了。”裘无涯摊开双臂笑了笑,“他已经不是祭师了,我才是,你们该改口唤我一声阿嬷了。”
“阿嬷”在鬼族是尊者的意思,但只有十分亲人之人才能如此称呼对方。
青岩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凭你也配”
裘无涯没与青岩逞口舌之快,他来到老者的跟前,笑了笑,说道“上一次见师兄时,师兄还要把我赶出族去,不料再见面,师兄竟是坐在了囚车里。念在师兄曾多对我番照拂的份儿上,一会儿我会恳求王赐给师兄一个痛快,不过这几个小的,恕我无能为力了。”
老者淡淡地看向他。
裘无涯嗤笑道“师兄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可不是我要你背叛鬼族的,我早对你说过,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刮目相看。”
老者眼神冰冷“你做什么了王为什么会任你为祭师”
裘无涯唇角一勾道“因为我能医好王的脸,我能让王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面前。”
老者摇头“王的脸根本无法医治,除非”
裘无涯打断他的话“除非他舍弃武功师兄,那是你无能,不代表我不能。”
说罢,他凑近老者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以活人之心入药引,七对童男童女的鲜血,七七四十九日的胎儿师兄还要继续往下听吗”
老者平静地看着他,眸子里没有半分被他激怒的痕迹。
裘无涯有些失望“三年前我与师兄说这些,师兄恨不得杀了我,怎么如今师兄已经能无动于衷了”
老者闭上眼,不再搭理他。
裘无涯冷笑一声道“那不妨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夫人已经回来了,正在来王宫的路上,我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师兄你没能抓到的人,就由我来替王抓到吧我会向证明,我才是最值得信任的祭师”
“你这个卑鄙小人”青岩猛地撞上了囚车的木板。
裘无涯后退一步,冷笑着看向青岩一行人“来人啦”
两名侍卫应声走上前,拱手道“裘祭师”
裘无涯冷冷地吩咐道“把他们看紧了,不要给吃的,也不要喂水喝。”
“这”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苍大人说,让我们好生看着,不能出了岔子,几个壮汉倒是无妨,可祭师他”
老者上了年纪,禁不起太大折腾。
裘无涯讥讽地说道“本祭师的话不管用了么饿他一顿又不会怎么着,大不了出了事,本祭师给你们担着。”
侍卫道“既然裘祭师这么说,那我等只管从命了。”
裘无涯冷笑着离开了。
青岩气得够呛“混账”
月钩看了看嘴唇干裂的阿嬷,默默地摸向腰间,这才想起水囊已经被搜走了。
“我没事。”老者闭上了眼。
入夜后,裘无涯让人给看守的侍卫送来好酒好菜,香喷喷的肉味儿夹杂了美酒的香气,勾得青岩等人饥肠辘辘。
吸溜
某蛋吸了吸口水。
就在青岩几人饿得前胸贴后背时,另一辆囚车上的担子忽然动了一下。
青岩恰巧面对着担子的方向,他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下一秒,他看见担子上的布从里头掀开了,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妈呀
青岩一把扶上身后的木板,险些没给跳起来
两颗、三颗圆溜溜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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