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
国君狠狠地体验了一把憋出内伤的感觉,有苦难述地下朝了。
他发誓,他再也不要理这熊孩子了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早先南宫雁稳坐女君之位时,皇后从不关心朝政,因为不论发生何事,南宫雁都会继承帝位,那她还操心什么呢可自从大帝姬一家子斗倒女君府后,皇后不得不在朝堂上安插一双耳朵。
当內侍将金銮殿上发生的种种禀报给她时,她惊得脸色都变了“你说什么陛下把他带去上朝了还给了他玉玺,让他坐上自己的龙椅”
这、这
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才入宫第二天,就如此讨陛下的欢心了那她抚育了多年的溪儿与璃儿又算什么
皇后气得胸闷气短,连呼吸都仿佛不畅了。
內侍忙将自御书房打听到的情况与皇后说了“不是陛下把玉玺给他,是他自个儿拿的,昨日为给娘娘拿回凤印,陛下将他带去御书房,结果凤印是拿回来了,那孩子又看上玉玺了。”
“荒唐”皇后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玉玺是随随便便能动的吗他说拿就拿了陛下也不管管他”
內侍心道,怎么管拿您凤印时不也没管吗陛下已经被那几个小东西给迷得神魂颠倒了了。
皇后对国君的印象还停留在国君遗弃大帝姬的那件事上,在皇后看来,国君连亲生女儿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隔了两代的曾孙,在他心里自然也不会有多重要。
皇后却忽视了一件事,国君送走大帝姬,是因为信了老国师的预言,在自己的骨肉与整个南诏国的兴衰上,他选择了后者而已。
当然,年轻时的心硬也是真的,想振兴南诏、想做个好皇帝,满心抱负,一腔热血,全都出现在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年纪。
如今的国君老了。
该施展的抱负已经施展过了,再让他像年轻那会儿横冲直撞、不管不顾、一心为国,他做不到了。
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夜晚,他都会想起那双无辜的眼睛、那个在大雪天被他送走的女婴。
这些,他没与皇后提过。
皇后多年来的自我麻痹也让她想不到这层面去。
她觉得国君对几个小家伙的好简直来得莫名其妙,国君的心软也十分没有必要。
“陛下人呢”以往国君下了朝都会来中宫用早膳,昨日是去了朱雀宫,难不成今日也去了
內侍道“陛下回自己寝宫了。”
不是去看芸妃就好,皇后神色稍霁,却也没高兴多久,毕竟国君接连两日都不踏足她这里,这实在令她有些放心不下。
“备轿,本宫去看看陛下。”
“是”
皇后坐上出行的銮驾,动身前往国君的寝宫,行至半路,却遇上了摘蜜桔归来的芸妃。
皇宫有一片果园,里头种植的蜜桔熟透了,芸妃打算摘几个给小家伙们尝尝鲜,哪知一出来,竟碰上了皇后。
芸妃不咸不淡地行了一礼“娘娘金安。”
皇后见到她这副敷衍了事的样子就来气,但她并未表露在脸上,只让人将銮驾停下,她坐在銮驾上,居高临下地瞥了芸妃一眼,道“芸妃真是好手段,为了争宠,连几个无辜的孩子都利用上了。”
芸妃淡淡一笑“皇后折煞臣妾了,论手段,臣妾哪儿是皇后的对手想当初老国师一句预言,就把臣妾的孩子送走了,臣妾是个没本事的,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把皇后您给气死。”
前面几句听着还不痛不痒的,最后一句,真是险些把皇后活活气死了。
皇后捏紧了帕子“芸妃别仗着如今有陛下给你撑腰,你就越发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芸妃低叹一声道“皇后错了,臣妾没有越发不将你放在眼里,臣妾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
皇后气了个倒仰
皇后冷声道“你你就不怕本宫处置你”
芸妃又是一叹“唉,臣妾又不是头一天这般莽撞无礼了,皇后宽宏大量,一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发落臣妾的。”
这话倒不是假的,芸妃入宫后就没一日不闯祸,但皇后总是最大程度地包容她,这自然不是因为皇后当真有多心胸开阔,而是留着她这个疯妇,能很好地衬托皇后的贤良。
怎么
老娘是白给你做陪衬这么多年吗
也该收点利息了
“皇后没什么吩咐,臣妾就告退了,皇后只用照顾一个睡不醒的帝姬,臣妾却要守着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臣妾辛苦啊。”
芸妃炫耀地说完,拎着篮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话睡不醒的帝姬,这是在诅咒南宫雁一辈子都不能痊愈吗想到形同枯槁的南宫雁,皇后心如刀割,再想到被陛下带上了金銮殿的孩子,皇后险些没忍住吐出一口老血来。
“你给本宫站住”
芸妃回过头来“皇后还有吩咐”
皇后压住心口翻滚的怒火“是不是你教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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