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胆叫了御医为您看诊。”女使说着,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南宫雁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女使喜色道“恭喜殿下,您有喜了”
南宫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女使道“太医给您把出了喜脉,您有喜了奴婢这就去禀报皇后娘娘,娘娘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陛下也会高兴的”
国君与皇后疼她,自然会为她有孕高兴,可南宫雁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人却不是皇后或国君。
“有驸马的消息了吗”她抓住女使的手问。
女使的笑容僵住,摇了摇头,说“没有。”
南宫雁想了想,脑海中灵光一闪,死死地抓住女使的手道“我知道他去哪儿了你让我出去,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我有他的骨肉了他要做爹了他会高兴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燕王再不待见她,但她腹中怀了他的骨肉,他能不回到她身边吗
他忍心离开南宫璃与南宫溪,那是因为他们并不是他的血脉。
血浓于水。
他有多疼燕九朝,就会一样疼惜她腹中的胎儿。
女使为难道“这殿下我不能私自带您出去若是让人发现了”
南宫雁正色道“不会让人发现的万事有我和母后,母后会护着我的也没人降罪于你”
“可是”
“别可是了,我如今怀了身孕,你是想忤逆我,让我动胎气吗”
“奴婢不敢”
南宫雁眸光一冷“那还不快把令牌给我”
“是”
女使将出宫的令牌交到南宫雁的手上,与南宫雁互换了衣裳,由她顶替南宫雁留在牢中,南宫雁则伪装成女使的模样出了大理寺。
燕王在帝都置办过几处宅子,南宫雁约莫知晓大致的地方,只是她并不确定燕王会住在哪一处。
她独自坐着马车,在大街上转悠了许久,终于,在泗水街附近她听到了几个小黑蛋的声音。
这里离赫连家极远,那几个小东西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燕王就住附近。
南宫雁让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她顺着几个孩子的吵闹声找到了泗水街的街头。
这时,俞婉已经将三个小家伙闹哄哄的小家伙接回燕王这边了。
她还要去对面那东西,院门虚掩着。
南宫雁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啊啊啊不要不要”
是小宝不要洗澡澡的抗议声。
“那你就是脏宝宝。”二宝嫌弃地说。
“你才是脏宝宝”
“我不是你是”
“大宝你说谁才是脏宝宝”
“是你是你就是你略略略”二宝吐舌头。
小宝不甘示弱“略略略”
满院子都是两个宝的吵闹声。
南宫雁摸摸尚未显怀的肚子,眉间掠过一丝温柔。
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得偿所愿。
她不用再羡慕任何人,她有驸马的孩子了。
她找到了书房。
这是驸马最爱待着的地方。
驸马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就像他曾经在女君府时那样。
仅仅一个背影,南宫雁便不受控制地泪目了。
她捧着肚子,哽咽地说“驸马。”
驸马没有理她。
他甚至没有回过头来。
这让南宫雁的心凉了半截,但她并没有泄气,她如今不是孤家寡人了,她有他的孩子了。
他最疼孩子了,不是吗
她轻轻地走了几步,声音颤抖地说“我知道从前都是我错了,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原谅我,我今日来,不是要求你原谅我的过错,我是想告诉你,我有身孕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流下了一行泪来。
她壮着胆子,朝前走了一步“我怀了我们的骨肉,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你不能不要这个孩子,你也不希望他一出生就没了父亲。
我答应你,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愿意回到我和孩子的身边,我可以不要女君之位,我可以陪你回大周,做你的燕王妃。
我们两个,走都远远的,远离朝堂之争,远离是是非非,这一次,我一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然而却是在饱受蹉跎的环境下,南诏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想待下去也没可能了,除了万人唾弃她不剩什么,如今是有皇后保着她,可皇后总有仙逝的一日,一旦皇后去了,她又拿什么去与拥有圣物的大帝姬争夺帝位呢
与其如此,不如与这个男人远走高飞。
“你你说话呀。”
驸马始终不吭声,南宫雁不由地急了“你当真绝情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骨肉也不管不顾了吗”
她话音一落,椅子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只见他淡淡地转过头来,露出了那张俊美冷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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