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瞅瞅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知情的还当紫苏是他家的下人。
“我不卖。”
“一百两。”
俞婉淡淡一笑“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蛊师正色道“这不是钱财的问题,你知道要买她的人是谁吗”
“你们南诏国君”俞婉戏谑道。
蛊师冷下脸来“你当自己是帝姬呢,国君会看上你的丫鬟那也是一名蛊师,他实力更在我之上,此番入帝都,是因为他的师父有幸受邀成为女君府的座上宾,他看上你的丫鬟是你的福气,你可别不识好歹。”
女君府说的是传言中那位小帝姬吗
俞婉对她的印象可不怎么好。
这下别说丫鬟,就是一块破布,她也不会卖给对方。
蛊师已经打定主意要用一个丫鬟去换对方的人情了,他虽也是受邀入帝都,可那户邀请他的人家与堂堂南诏女君一比几乎是不值一提,若是讨得对方欢心了,指不定将来也有机会拜入女君的门下,那样他可就飞黄腾达了。
蛊师道“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哦是吗”俞婉挑眉。
蛊师得意地说道“你可别忘了,你们全都中了我下的蛊,你若是不把那丫头交出来,我便让你们毒发身亡”
俞婉长叹一声“唉,看来我相公的眼光没错,你果真很讨厌啊。”
什么相公不相公的蛊师没听明白,可后一句话他懂了,这个小子在骂他他可是蛊师这小子怎么敢
蛊师怒道“我看不给你们一点厉害瞧瞧,你们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俞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自怀中拿出一个铜铃,轻轻地晃了晃。
这是控蛊铃,每当听到它的铃声,蛊虫都会躁动不安,中蛊的人会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
当然了,他只是想给对方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并不打算要了对方的命,所以,他的动作很轻柔。
可饶是如此,也足够让对方疼得满地打滚了。
然而令蛊师讶异的是,别说满地打滚了,俞婉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怎么会这样”
蛊师愣愣地看了看俞婉,又看看手中的铜铃,这次他加大了手劲儿。
可不论他怎么摇,俞婉就是没反应。
俞婉打了个呵欠“摇够了吗不够你接着摇,我要上车补觉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蛊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铜铃都快让他摇烂了,蛊虫怎么会没作祟呢
“你给我站住”
蛊师转过身,毫不客气地抓上了俞婉的肩膀。
俞婉本能地转过身来,一个大耳刮子将他扇在了地上。
这可怨不得俞婉,谁让他突然偷袭的
蛊师在走道上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江海与青岩、月钩被巨大的动静惊了出来,蛊师面子里子丢尽,当即咆哮道“给我把他抓起来”
抓谁俞婉你脑子坏掉了吧
三人谁也没动。
蛊师这才想起他们是一伙儿的,这小子原就是镖师的家人,合起伙来欺负他是不是也好,让这群家伙全都尝尝蛊师的厉害
蛊师掐了个口诀,抓着铜铃,原地跳起了大绳。
所有的蛊虫啊,都给我觉醒吧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向他。
江海小声道“他怎么了是不是让俞公子一巴掌扇成傻子了”
蛊师你才傻子你全家都傻子
蛊师跳啊跳,跳得脸红气喘直翻白眼,老崔头都让他吵着了,啃着一根小羊腿走过来,不耐地说道“大清早的闹啥闹呀让不让人清净了”
蛊师要疯了
几个年轻人扛得住他的蛊虫就罢了,怎么连个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糟老头也没事啊
“切”老崔头翻了个白眼回屋了。
江海三人给了蛊师一个怜悯的眼神,也去收拾东西了。
蛊师有个车夫,也是他贴身的随从,他上前道“蛊师,该上路了。”
蛊师咬牙道“你让他们等着,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是。”
蛊师是雇主,他让他们等着,他们就得等着,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因此蛊师并不担心他们会撇下自己跑了,毕竟他们连路引都没有,又能跑到哪儿呢
蛊师去另一间客栈见了一个人,正是在大马路上对紫苏一见倾心的男人。
此人名唤费罗,是乌城的一名蛊师,在当地小有名气,费罗的实力可比江海三人的雇主强多了,更别提费罗还有一位做大蛊师的师父。
一字之差,实力地位却天差地别。
只有成了大蛊师,才有资格成为皇族的贵客。
“费罗大人。”蛊师虔诚地行了一礼。
费罗眯了眯狭长的凤眸道“人呢”
蛊师惭愧道“他们不愿意将人交出来。”
费罗冷冷一哼“区区一个丫鬟罢了,竟然舍不得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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