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件事我不怨她,但余下的,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颜如玉但凡对三个小奶包有一丝真心,都不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念在她好好生生将孩子抚育两年的份儿上,燕九朝也好,她也罢,都不会为难她这颗棋子,说到底,她不是身不由己,她只是选了一条作死自己的路而已。
俞婉站起身来,淡淡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颜夫人:“都是做娘的,你疼你女儿,我也疼我儿子。”
颜夫人听懂了,俞婉分明是在告诉她——你有多不希望你女儿死,我就有多希望她去死。
俞婉没再理会颜夫人,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要了两笼包子带走了,一笼包子是她与孩子的,另一笼是给车夫的。
车夫姓徐,来少主府五年了,深得万叔器重。
俞婉沉吟片刻,还是向他打听了颜如玉的状况。
徐车夫将自己从万叔那儿听来的情况毫无保留地说了,原来,颜夫人之所以找上俞婉不是没理由的,颜如玉犯了这么大的事,颜家是待不下去了,颜夫人给了她盘缠让她潜逃,可城门都没出,就让小毛贼给打劫了,她孩子的骨灰也让小毛贼给毁了,她情绪崩溃,在大街上疯哭了一整夜,之后便让官府的人抓走了。
颜如玉被抓走之后却并没关进京兆府的大牢,而是送去了京城东郊的一处特殊牢房,里头关押的都是疯掉的犯人。
犯人已经很可怕了,疯掉的犯人、、、
颜夫人去探望了一次,据说当场就晕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俞婉掸了掸宽袖,云淡风轻地上车了。
本以为这次能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村子,哪知刚出城门,又让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约好似的堵她的路,她几时变得这么炙手可热了?
“俞姑娘,要下车吗?还是我去把人打发了?”徐车夫问。
俞婉挑开帘子看了一眼,对他道:“你打发不掉。”
来人,是许邵!
许邵的马车似是在此停留已久,地上的草都让马儿吃出几个坑了。
几个小家伙刚吃饱喝足,这会子有点犯困,歪在俞婉怀里眯着了。
俞婉把孩子交给徐车夫,朝许邵的马车走了过去。
许邵的车夫不在,也不见任何随从与侍卫,只他一人,光明磊落地站在马车外。
见俞婉朝自己走来,他的脸上没表露出任何异样,仿佛早已料到这个小丫头会如此大胆异样。
俞婉与许邵在天香楼的大比上见过,却并未说过话,那时,许邵恭恭敬敬地将颜如玉迎上楼,装的像是二人萍水相逢似的,谁料到二人早就暗通款曲了。
“许东家。”俞婉在距他不近不远的地方顿住,神色从容地打了招呼。
“俞姑娘。”许邵不失礼数地颔了颔首。
俞婉道:“许东家在城门外等我,是算准了我今日要回村吗?”
许邵淡淡一笑:“实不相瞒,我等了你好几日了。”
“也是为了颜如玉?”俞婉问。
许邵微微地愣了一下,俨然没料到俞婉如此不兜圈子,他很快回过神来,自嘲一笑:“看来你也知道了。”
他说的是也,不是都,可见,他知道有别人知道,而这个别人,八成就是燕九朝。
“我不是为了她。”许邵说。
这个回答倒是有些让俞婉意外。
似是猜到俞婉的心思,许邵淡笑道:“我与颜如玉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她的男人,不是我。”
但是?
俞婉心道,此处必然有个转折。
果不其然,许邵淡笑着开口了:“但是,她确实是我赎出青楼的,也是我送给那个男人的,我只是负责照顾她,从未染指过她。”
俞婉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想吗?还是你不敢?”
颜如玉那样的美人,少有男人会不心动。
许邵说道:“俞姑娘,我发现和你说话很有意思。”
“所以是不敢咯。”俞婉挑眉道。
许邵无奈地笑了:“是,是不敢,那是一个棘手的男人,不过,他已经放弃颜如玉了,所以你们怎么处置颜如玉都没关系。”
俞婉笑了笑:“听你这话,似乎那个男人只要还愿意再看颜如玉一眼,我们就必须把颜如玉给放了似的。”
许邵点头:“没错,他要保的人,没人动得了,燕九朝也不能。但我已经说过了,他不会再碰颜如玉,颜如玉是你们的了。”
俞婉这时候,倒是真有那么一丝同情颜如玉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许邵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把你接出许州的窑子后,你逃走了的,直到你快生时,才在贡城又遇到你,你就不好奇那几个月你究竟去了哪里?又是与什么人在一起?”
俞婉的手指动了动:“你想说什么?”
许邵正色道:“让燕九朝放弃追究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你当年究竟是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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