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色侵染的面庞,可是动作也很是灵活,走进室内一下就瘫倒到病床上,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说道:“为了救治你,我连平时都舍不得用的分子治疗液都拿出来了,你小子可要记得啊!别站着了,坐下说话。要不我总得仰头,实在有点累。”
萨尔恩科也不客气,遂即坐在了沙发上,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去回应联队长的玩笑话,随口应付着:“那真是有劳您费心了!”
“何止费心,我还很伤心,累心。这几天除了欢庆胜利,搞联欢,对付沙暴,加固建筑,稳定局势之外,还得考虑你这边,前几天和你一块回来那个莱尔仿佛受了多大的刺激,回来以后精神恍惚,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不过看到你生龙活虎的样子,我很欣慰。”班森半依在床边,滔滔不绝的说着:“不过这样也好,人变得不太灵光,也就少想些事。不像我,这么大的联队要维持,这么多的琐事缠身,别人都欢庆胜利我还得费心劳神,尤其是你们这边,让我很难做啊!”
萨尔恩科知道莱尔应该是受到了心灵控制的影响,由于心灵控制的能力的强制脑电波同频,大脑皮层会造成极大影响,至于这创伤是可否恢复,他心里也没有答案。
“我想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知道今天我来这不仅仅是看望你而已,而是有些问题要问你!”班森稍微直了直身子,继续问道道:“首先,你知道自己谁吗?”
此时的萨尔恩科心里有很多的疑问要询问,不想班森抢先问出了一个这样无厘头的问题,他心里很不耐烦,不友好的答道:“长官,您接下来的问题是不是----我从哪里来?我要哪里去?唯心哲学的三大终极问题这么多年都没有标准答案,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料班森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鼓起掌来:“真是好聪明的小伙子!连我接下来要问什么都知道!可惜,却不肯回答我!”
萨尔恩科淡淡的说:“我是萨尔恩科,若杉联邦第四军第四联队第四小队少尉,出生在萨佛星西北霍格平原,未来该何去何从我还没有打算!”
“错了!全错了!为什么不肯认真思考下再回答!年青人,你的心里疑惑太多,你缺乏耐心!”班森联队长语气骤然加速,目光炯炯的盯着萨尔恩科,急速的说着:“我不是要知道你的名字,不是要知道你的出生地,我是谁?我是逃难者,是流浪者,我的家不是这个什么狗屁萨德星系,更不是什么萨佛星,萨满星的某个犄角旮旯里的人,我们都一样,你我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人类,因为我们都来自距离不知道我们多远的一颗母星,有可能是数十亿光年,也有可能是穿过虫洞的一瞬,还有可能是永远,她只有一个名字——地球!”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班森又喘了起来,萨尔恩科也有些激动,说着:“是的长官!我们是逃难者,我们都是人类,可是这和我想知道的事有什么关系,我们小队的队员都死了,被你们派去安放什么定位装置,亚巴斯、莱玛、肯特还是我的弟兄们,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回来,要不是临时发现一艘飞船,我和莱尔现在也被炸成了残渣。现在我没兴趣和你打机锋,研究哲学。我想要个说法!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萨尔恩科站了起来,用锐利的目光毫无忌惮的盯着眼前的胖子,这段日子埋藏在心底的疑惑、不甘、痛苦、失落、茫然在一瞬间似乎都喷涌的了出来,双拳已经紧紧攥起:“你们胜利的果实,是我的弟兄们用生命换来的!他们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我是谁?我来自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为弟兄们,讨一个说法!”
班森依然很平静,看着萨尔恩科,稳定了下呼吸才说道:“耐心,年轻人!看来我俩的谈话完全不在一频道上,很多事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只有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才会告诉你事情的本身,是的,你们是有人牺牲了,你和那个叫莱尔的也不应该活着的,而且就算你们都死了,整个小队也会已发生工程事故的名义上报,没人会在意一个工兵小队的死活。但是,你要记住,你们是士兵,就算是工兵也属于士兵,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谁又有什么错呢!”
萨尔恩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尽力稳定住了呼吸:“可是,可是,不能这么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如果提前告诉我们要去执行,我们也会去做的!”
“提前告诉你们结果有区别吗?”班森冷笑道:“真的提前告诉你们去送死!你们就一定会执行吗?你们不会动摇吗?”
萨尔恩科迷茫了,提前知道去送死他们还会去吗?是的,有的弟兄愿意为了联邦捐躯,包括自己,可是提前知道了和事后知道二者的区别他说不出来,作为一名士兵,是要随时做好牺牲准备的,而且帮助联邦顺利完成了如此艰巨的任务,屏蔽干扰,正常制导,赢取胜利的果实,是他们的荣耀。
是的,荣耀,本该属于他们的荣耀与嘉奖,却什么也没有,别说电视采访,就连内部的表彰也没有,反而要以工程事故的名义将他们的牺牲掩盖,这不公平。
“我只想解开心中疑惑,给牺牲的弟兄们争取点什么!”萨尔恩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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