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听岔了一样:“强、强暴,你说强暴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在外面流浪会遭遇什么,我想你一定是有人保护所以才不知道,一个姑娘,尤其是年轻有些姿色的姑娘,太容易被人盯上了,安娜就是这样被巴萨给盯上的,巴萨是非洲黑土地这边势力强大也非常残暴的一名首领,她爱好美女,但凡有些姿色的女人,无不被他糟蹋,我包括安娜还有店里那些年轻的姑娘,都无一幸免,只不过安娜与我们不同,我们胆小怕事,巴萨要糟蹋我们,我们便乖乖屈服,可安娜不是,她有着东方女人的倔强和逆反,她抵死反抗,孰不知巴萨玩遍了逆来顺受的女人就喜欢这种泼辣的辣椒,巴萨以征服她为乐趣,他不停的折磨她,羞辱她,将她囚禁起来,不给她饭吃,还将她与野兽关在一间笼子里,非逼得她求饶才肯放她出去。”
“但是他的这些手段都没能制服的了她,巴萨又变本加厉,弄了十几名手下光着身子去调戏她,说她若不想被轮歼就答应做他的女人,安娜那次选择了自杀,但老天没放过她,她又被抢救了回来,巴萨意识到之前的策略都不对,他仔细研究了安娜的背景,得知她的父母在中国,便以她父母的性命作威胁,安娜亲眼见他杀了几个人,像杀鸡一般容易,她不敢反抗和冒险了,就那样屈辱的被巴萨占为己有。”
“安娜原本以为她会和所有被巴萨玩过的女人一样,玩过了就丢掉,但是她没有,可能是觉得她得来的不容易,巴萨将她留在了身边,迷情客栈就是那个时候开起来的,巴萨交给了我们这些被他糟蹋过的女人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从那些瞟客的身上套取重要信息,文尼察是一个流动率非常大的城市,这里人口虽然不多,但卧虎藏龙,一个看上去不起眼的男人,身上可能都藏着能毁掉一个城市的机密,像今晚带走安娜的那名俄罗斯男人,就非常不简单,我们在前两天已经得到了巴萨的授意,知道他会过来,不然安娜也不会亲自接待。”
蜜莉莎一口气说了很多,顾槿妍听的心碎神伤,她万万没有想到,九茴居然经历了这些。
内心一时间无法接受,她抱住自己,再度痛哭不止。
蜜莉莎安慰她:“别哭了,安娜就是怕你会内疚,所以情愿被你误会,也不向你解释什么。”
“那她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不逃??”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颤抖询问。
“她逃过一次,逃回了家乡,可等待她的却是父母已经身亡的消息……”
顾槿妍胸口瞬间揪疼的喘不了气。
“她又被巴萨捉了回来,她的身上已经有了太多巴萨的秘密,巴萨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巴萨以整个迷情客栈里的人的性命威胁她,如果她再敢逃走,迷情客栈里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个店里,一半都是乌克兰本地人,我们的家人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就算我们逃了,我们的家人也逃不了,所以,安娜因为我们,她走不了了。”
“安娜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她对我们这些姐妹情同手足,她说她已经没有家人了,我们就是她的家人,她照顾着我们,保护着我们,为了不让我们受欺凌,而不得不把自己训练成一个八面玲珑的大姐大,在她那些无数个与不同男人周旋的表面之下,又岂知她内心是一个怎样千疮百孔的状态……”
“我们店里,除了我们这些女人,还有一些老弱病残,都是安娜收留的,后院那个烧水的奇霍利大爷,还有厨房里做饭的那个尼亚莫阿婆,还有经常出去买东西的那个瞎了一只眼的阿丘达,等等这些,都将是把安娜困在这里的,一生的梏桎……”
凌晨的街道,冷冷清清。
一阵风扬起,将一地的枯叶吹浮到了空中。
顾槿妍提着自己的行李,又回到了迷情客栈。
“她这个时候应该在后院的天台上。”
蜜莉莎小声的提醒。
“安娜不会跟男人睡到天亮,她通常结束后是整晚不睡的。”
顾槿妍忍着心底的悲痛,来到了后院的天台。
天台就是早上九茴给花草浇水的地方,蜜莉莎猜测的没错,此时此刻,她孤零零的坐在一张摇椅上,望着明亮的星空,手里夹着一只燃烧的香烟。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看到了面前伫着的人。
眼神空洞麻木的望着她,半响才蹩眉问:“不是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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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的九儿啊,心疼死亲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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