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世间万物感到失望,对什么都已生不出兴趣,与你来的同伴,与你年龄相仿,却是与你截然不同的心境,她对这个世界充满着期待,可以看出,姑娘你经历了一些丑陋的东西,这种丑陋的东西可能是世态,也可能是人性。”
“大师所言句句属实,我的内心暗无天日,我的父母被人残害,我的内心充满仇恨。”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送姑娘一句话:恩恩怨怨何时了,放过了别人便是放过了自己。”
“大师要我放下仇恨?”
“如果心得不得救赎,即便你报了仇,你也一样不会快乐。”
“那我要如何才能获得快乐?”
“你的眼界,就是你所看到的世界,你看到的世界,由你内心而来。一切,都是由你的心来做决定。”
大师的话她听明白了,但是想做到却并非易事。
大师要她放下仇恨,以她现在的心境,她根本做不到。
从禅房离开后,韩千喜并没有离开,一直守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她兴奋的招手:“嗨,我在这呢。”
顾槿妍一走到她面前,她便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大师跟你说了什么?”
“就是讲了一些哲理。”
“哲理?”
韩千喜大失所望:“为了听几句哲理来这里晒成鱼干?值得么?如果听哲理的话,我家里有古希腊著名哲学家苏格拉底的好几本译著,回头我借你看就是了。”
天塔山一行算是有收获,也算没收获。
入夜,顾槿妍坐在枫园别墅的飘窗前,凝视着窗外转动的风车。
贺南齐来了。
卧室里没有开灯,他进卧室后按亮了开关,脱掉身上的西装,径直向她走过去。
一边解领带,一边温润的问她:“今天有缘被惠圆大师相中,如何?有没有被指点迷津?”
顾槿妍眉头一蹩:“你派人跟踪我?”
“上次你谎称被毒蛇咬一事,让我不得不吃一堑,长一智。”
“那你也不能派人跟踪我?”
“你就不能理解成我派人保护你?”
“你明明就是跟踪我。”
“以前你怎么说我来着,你相信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你一定要这么理解,那我也就不辩驳了。”
顾槿妍这时想到了惠圆大师的一句话,你的眼界,就是你所看到的世界。
她发呆时,贺南齐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你会去天塔山,是因为你心中有困惑,你想有人给你指点。”
她不说话,其实就是默认。
他又说:“你的困惑也就是你的顾忌,你在顾忌秦九茴,对吗?你现在有机会向她的父母报仇了,可你却下不去手了,因为在你心中,你还在乎着她这个朋友,她会离开是因为她的父母对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而你若以同样的手段报复了她的父母,你们之间的友情就彻底的了断了,我说的对不对?”
顾槿妍视线移向窗外,她的眼眶有晶亮在闪烁,她不想承认她的内心被他一览无遗,只能用这样回避的方式来否认他的猜测。
贺南齐扯过她的一只胳膊,十指与她紧握,摩擦着她的掌心说:“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的仇我来替你报。”
“秦正弘害死了贺南越,我是不可能放过他的,将来秦九茴回来,你大可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我所为,让她有什么冲我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贺南齐想保护她和秦九茴的友情,孰不知,她并不会接受这样的提议。
然而,在她还犹豫不绝时,贺南齐已经开始有了动作。
仿佛一夜之间,天源食品犯了一件跟天星食品同样的错误,接二连三的民众开始打消费者热线投诉,吃了天源生产的食品后,集体有拉肚子的现象。
食品监督局立刻赶往天源取样调查,结果发现天源食品滥用工业色素。
短短几月,本市两大龙头食品行业,先后就这样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顾槿妍看到新闻时,想都不用想,第一个念头就知道这是贺南齐的杰作。
她驱车赶去盛世集团,贺南齐见到她,颇为惊喜,他起身想迎:“真是稀客,好久没来我这里了。”
“你对天源下手了?”
“看到新闻了?”
“这么大的新闻,想不知道都难。”
“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做的?”
“同样的遭遇,还需要想吗?”
贺南齐慵懒的靠到办公桌前,双手环胸,“有一天晚上,就在你现在站的这个位置上,我本来是可以一枪甭了秦正弘,而且以我的能耐,我想要掩盖这件事也并不难,可我没有这么做,我当时是这么跟他说的,顾家是怎么完蛋的,我让他也怎么完蛋。”
“就算你想帮我们顾家伸冤,也不必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秦正弘当时的手段是多么卑鄙,拿群众的健康当儿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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