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手,说算了,我俩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这事儿既然水灵儿找到他,他就一定会管,这点让我们放心,他说自己得准备一下,让我跟水灵儿先回避,等晚上子夜时分再来接他,到时候自自有办法。
我跟水灵儿离开他师父那儿,一路上这大姐都没怎么说话,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说没什么,就是听了他师父的话,突然明白了好多道理,她觉得自打认识我之后,修为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佛缘将尽,现在看来是凡心越来越重了。
不过她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有点儿不对路,摆摆手让我被多心,她就是胡乱的发发感慨,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不过她话虽这么说,我却不能不多想,我跟水灵儿认识之初,她给我的感觉永远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可自打认识我之后,动不动就被我牵扯到各种作死的灵异事件当中。
再加上后来,她的腿阴错阳差的好了之后,可能是压抑的太久了,水灵儿变得越来越愤世嫉俗,这对于她而言,未必是好事儿,而导致她发生这种变化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我了。从那时起,我有了反思自己的打算。长时间以来,我觉得自己忽略了好多东西。
我俩回了水灵儿店里,吃了点儿东西开始养精蓄锐。
有一点我不明白,那鬼大白天的都敢出来害人,水灵儿师父还选择子夜时分过去,那时辰虽说不是阴气最盛的时候,但我相信,那时候的鬼一定比白天难对付的多,我心说这老头不是为了在我们这些小辈儿面前卖弄一下而托大吧。后来转念一想,所谓高人,肯定得有点特立独行的地方,既然人家说那时候过去,一定也有他的道理。
水灵吃完饭,点上香就开始抄经文,什么经文都抄,我见她挺投入,也就没好意思打扰她,等我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发现她还在抄,而且地上散落的厚厚一沓,我问她这是怎么了,水灵儿说没啥,就是想抄了,好长时间没这么投入过了。说话间我才发现,水灵儿竟然哭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十二点,水灵儿我俩打车赶去了他师父那儿,本以为他会准备什么厉害的法器,结果进门一看,他要准备的东西,竟然是他自己。
这老头把头发剃了个锃亮,脑袋上顶着九个戒斑。穿了一身黄色的粗布僧衣,脚下等着云头洒鞋,看着还真像个得到的高僧。他背了个粗布口袋,水灵儿我俩进屋没多久,老头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得过去了。
看着他这浑身上下赤手空拳的,我心里多少有点儿没底。不过此时的水灵儿跟白天简直判若两人,给我的感觉就一个词,安静。似乎又变回了之前我认识的那个安静的,善心泛滥的水灵儿姐姐。
出租司机被水灵儿师父的一身打扮吓了一跳,不过估计是看我们一脸严肃的,也没敢多问什么,很快我们就来到那破楼跟前,半夜十二点,四周连个路灯都没有,还没等进去,我就开始紧张了。水灵儿师父说,一会儿进去之后,无论看到什么千万别慌,另外尤其是我,别动不动就想着跟鬼来个一决雌雄。好多时候鬼比人好对付,你不犯他,他不犯你。
他说只要我进去之后,不主动招惹里面的灵异体,他保我平安,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放心,用一个木鱼槌在我头顶敲了一下,他这下力气并不大,不过我感觉舌头不由自主的顶了一下上嗓膛。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自己的阴阳眼居然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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