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个事儿,我得看看廖晓芳有没有什么话留下。”说完他又重新回到了屋子,我拍了拍脑门儿,被廖锤子气的,险些错过重要的线索。
我和阮大伟进屋的时候,廖锤子正准备重新回炕上躺着,见我们又进来,显得很慌张。
“消停躺着,没你事儿,我们只是想去小芳房间看看。”
“哦看吧,啥也没了,就一破手机,让我定了债了。”廖锤子说完就开始往炕上爬,哦对了,那个有几本,你们别动,我已经找过西头收废品的了,下午他就过来拉走了。
他这一说反提醒了我们,廖小芳会不会留下一些文字线索呢,毕竟他们这种做老师的人,最喜欢在纸上记这记那的,想到这刚一进屋我们就开始寻找廖锤所说的那些儿。
廖晓方的卧室此时只剩下了一个光板儿床,在床上散落的全是书籍和本子,看来这里已经被他那个操蛋的洗劫过了,我和阮大伟分工合作,他负责翻书,我负责翻本儿,最终我在一个黑色的记事本里发现了有用的东西。
那个本子很新,一共只写了几页,正是这几页纸,记录了廖小芳死前经历的种种痛苦。
昨天做梦了,梦到他邀我过去陪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一点儿也不觉的怕,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也会到那个地方去吧,亲爱的,别急,等着我。
我今天洗衣服的时候,流鼻血了,不过那血是黑色的,我不会是生病了吧,也好,早点离开这里,或许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今天第一次鬼压床,身子僵直,全身动弹不得。总听人说鬼压床有多恐怖,可是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今天我又一次感觉后背没有知觉了,我应该不是鬼压床,应该是得了某种疾病,求求你,快点让我死吧,求你了,亲爱的,让你久等了,我这就过去。
“麻痹麻痹………………我要杀人。”
我的手,动不了了。
最后几个字笔体上和之前的内容有很大的区别,弯弯曲曲的,好像一个小学生的写的。这些内容前面都标着日期,而最后这几个字,正是在廖小芳回家的这个晚上,也就是说他可能有更多的内容要说,但到最后却说不出来了。
阮大伟看了我一眼,“你说咱们是先去找村医,还是先找手机?”
“手机?什么手机?”我发现阮大伟的思维跳跃性太快了,快的我都跟不上他的节奏。
“刚才廖锤子不是说了么,小方的手机被他拿去抵债了,你想如果你是晓芳,临死前会不会留下些话,可是有写不了字,手机是干嘛的,手机可以录音。”阮大伟的话,让我一下反应过来。
“嗨,你怎么一下变的这么聪明了,你要不说我根本就想不到。”我对阮大伟的夸奖绝对是真心的,不过看起来他对此并不买账。
“行了,咱赶紧干正事吧,先问问这老梆子,手机卖给谁了。”
我和阮大伟把廖锤子从炕上叫起来,问他晓芳的手机现在在哪儿。
“折给村子里的牌摊儿了,不过估计也被他给卖了,我短他好几百呢,那手机估计不够。”阮大伟说话时,一个劲儿的打哈欠,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这时阮大伟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然后摔在了炕上。“就这些了,你今天无路如何把手机赎回来,否则我他妈让你好看。”
阮大伟确实变了,变得强硬霸道,甚至有些……我说不好,总之他很不对劲儿。
廖锤子见到钱,哪有不从的道理,从炕边找了条破裤子套在身上,把前塞进裤兜,快步的出了家门,我和阮大伟怕这老小子使诈,因此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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