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但是凌霄子就认为小塔是他的伴生法器。他从还是一团灵火的时候就和小塔在一起了,他不是自己的法器那是什么,哼。
但是现在他要去转世了。
凌霄子伸开双臂环抱住试炼塔,双眼中繁纹交错,天干地支,斗转星移。
此时天边将动,出现一个色彩斑斓的星云旋涡。
试炼塔的身形在星空下化作万千流光慢慢飞升。
“小塔,等我去找你,你不要忘了我。”
***
江南扬州城,时府,房内传来女人的惨痛的叫声,丫鬟们从房中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时夫人今晨分娩,生了一天一夜还没生下来。
天将破晓,初阳破云,一声婴啼声划破天际——
“生了生了!恭喜老爷夫人!生了个小公子!”
扬州时家,五年前得一神童,名曰时轩霖,一出生便耳聪目明,见人就笑,更神的是自娘胎里下生就带着一个墨玉手环!一岁能识千字三岁便能书写诗文,人人都道时家小公子文曲星下凡,长大了绝对是一个不世之材。
时轩霖长到五岁左右,时家突逢祸事,先是老夫人突染恶疾卧病在床,再是家中大姑娘出游不慎摔断了腿,紧接着时老爷亲自带船却坏了一船的货物,随后府上众人都开始出现不舒服,没得一刻安生。
如此接连打击,众人都说时家怕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时家急忙请来大师解障,这大师尖削脸,钉子眼,来府上一看,冷哼一声,当下就说这一切皆是因妖孽所为,而这个妖孽就是他们府上的小金童时轩霖!
时家哗然,怎么都没想到是这种发展。
这大家亲眼见着从夫人肚子里生出来,长成现在这般金童模样的小公子怎么会是妖孽呢!
“哼,你们且自己看!”
道士说完丢下一个显形符,嘴中念念有词,五岁大的时轩霖一头倒地,跌得额头顿时蹭破一大块皮。
“爹!娘!奶奶!有人欺负轩霖,好痛呜呜呜!”
“霖儿!”时夫人见亲儿遭此顿时心如刀绞,心疼地刚要扑上去,结果半路突然一声尖叫向后跌倒,吓得浑身抖擞:“啊!啊!妖!妖......”
再看那被符纸压在地上起不来痛哭的小金童,粉雕玉琢的脸蛋儿上逐渐长出绒绒的野兽毛发,嘴巴鼻子也变得尖锐,哪里还像人,活脱脱是一只人身狐脸的妖啊!
“啊啊啊妖怪!”
“天啊!真的是妖!大师救命大师救命!”
“娘!呜呜呜娘!”
“这!这怎么会这样!大师!这!”
“这乃是一只道行千年的狐妖,食人血肉,歹毒无比,自夫人怀胎起怕是就盯上了夫人的肚子,妄想欺瞒天机借腹偷得人胎。小公子不是出生起就带这个手环吗?那就是这狐妖的法器!”
“时老爷,您的小公子早在夫人腹中就已被这妖孽害死了!”
“如今府上接连祸事,乌云罩顶,便是这妖孽的妖气压不住了。我看众位印堂血光冲天,若是再留他任由生长,这时府上下啊......”道士一双阴翳的眼睛一一扫过静若寒蝉的时府众人,每被他看过的人浑身顿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惊悚感。
“不出一月,全部暴毙身亡!”
哗——
时府上下顿时一片鬼哭狼嚎,当下便有人直接吓得昏死过去,一日之内奴仆跑了三分之一!
大师说了,时轩霖在府上一日,他们就全部都要死!
这是妖啊!是妖!
小小的时轩霖被符篆压着,在院落外整整趴了三天三夜,风吹日晒,水米全无,头上还破了个血口。最后虚弱得昏死过去,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敢问大师有何解决办法?”
“午时烈阳,当众烧死!”
**
嗒、嗒、
一捆捆的木柴堆成火台,无数人围在四周。
火架中间,捆着一个衣着华丽却占满灰尘的虚弱小孩儿。
小时轩霖头上的口子已经结痂,同苍白的皮肤对比呈现一种暗沉的红。
自道士上门那日之后,便再没人给他换过衣裳,没梳过发,只有府上自小照顾过他的奶妈芸娘,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给他偷偷喂过些米汤。
他冷、他饿、他求救、他虚弱得抬不起头。
“娘......爹......霖儿......痛......”
火把点燃柴堆,松油燃烧的味道窜入鼻中。
熊熊火光烟雾中,他用起最后一分力气撑起脑袋,周围全是人,有好多人,好多熟悉的面孔。
他们冷漠而惶恐,在看见他时全都惧怕地躲避目光。
“妖啊,那是妖,看了要丧命的!”
是妖......
妖。
他重新垂下头,眼中的光灭了下去,连痛都不再喊了。
那道士目光扫过周遭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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