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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小娘子的甜美安稳,小公子就要娇气许多,两相相较,常当家倒也能理解苑娘为何喜爱时时把小娘子抱在怀中。
“是。”苏苑娘把孩儿小心往当家手中放,见他手足无措接过孩儿,眼中闪过一道笑意。
常伯樊抬头就看到了这抹笑容,他怔了怔,方道:“我身上有病气。”
“无妨。”明则身上也有着病气,父子俩也莫嫌弃对方了。
这厢苏苑娘小心抱过小娘子,小娘子被挪动,从熟睡当中睁开了眼中,待到看到娘亲,小嘴一咧,朝娘亲甜甜地笑了起来。
苏苑娘心下一阵大慰,见丈夫探头过来,她把小娘子往他身前送,轻声道:“哥哥一路有些不舒服,小娘子让着哥哥,一路睡了过来。”
“往后弥补她。”
“是了。”
等到了常伯樊下脚的客栈,苏苑娘把亚叔写与常伯樊的信给了他,趁他看信的间隙,把旁管事叫到了跟前,让他带着人整合当家的这边的细软,把家什细软一道收拾好,随时等着上路的消息。
常伯樊看信,苏苑娘吩咐事情皆是当着杨家镖局的老二爷做的,旁管事走后,常伯樊看罢信,朝屋里的杨二爷一拱手,和苏苑娘抛下了句去找人的话步履匆匆出了门。
苏苑娘目送他疾步出了门,方转回头朝一直静坐喝茶不语的杨家二伯道:“杨二伯伯也看在眼里了罢?”
说罢,她站了起来,朝杨二爷福住身,又道:“苑娘还是想请杨二伯伯家动用镖局之力,护送我夫妻儿女一程,苑娘代夫承诺,以后必报以大报。”
杨二爷起身扶住了她,一脸沉吟,虚扶着她送入座中,方坐了回去抚着下颔胡须沉思着道:“你父亲本就和我们是至交,你有事,我们家不知情便罢,知情肯定是要帮一帮的……”
“一码归一码。”苏苑娘摇首。
杨二爷笑了笑,抚须沉思不语,过了片刻,他望向苏苑娘,“你能代常当家的下这个诺?”
苏苑娘颔首,“当家回来,我就让他来与您细谈。”
“那好。”杨二爷不是不信苏家的这个小娘子,只是杨家帮这个忙,冲的就是常当家以后的作为,有了常伯樊亲口的承诺,他才敢动用杨家镖局的根本去赌这个人情。
那价可不低,这小夫妻俩人心中应该有数。
常伯樊找了蔡昔武回来,和苏苑娘道:“苑娘,我们恐是明后日就要起程,圣医信中说得清楚,趁过年趁间各方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速速前往都城,蔡副统领也是这个意思,他怕过年期中有些人趁走动互通消息,等他们碰面商量好怎么对付我们,到时晚矣。”
“苑娘知晓。”
苏苑娘颔首,跟他说了她想请杨家镖局继续护这一趟镖的打算,常伯樊听了颔首,“自然,我也有这个打算。”
“老二伯想跟你细谈。”
“自然,他在哪间客房?”
“安排在地字房。”
“我这就去。”
常当家将将进屋就又转身出了门,苏苑娘见他出去了,明后日的行程也定了,方才按着桌子站了起来,往旁边放着儿女的客房走去。
等坐到他们的摇篮前,她这松了点气,支着手撑着头打起了瞌睡,通秋轻手轻脚往她腿上搁毛毯时也睁不开眼,想着喘好这口气她就醒来,再去问常伯樊所遇凶险的经过。
事情太多了,一碰面说的都是眼前的当务之急,都顾不上问他好还是不好了。
*
第二日黄昏,正月初四,一家人从长春州州府出了城门,马车往遥远的都城驶去。
半路常伯樊大病,苏苑娘趁找来亚叔为他治病的当口,把儿女托付给了她的亚叔,她丈夫让她跟着她亚叔一道走,亚叔也有此意,苏苑娘摇了头,与常伯樊道了一句:“罢了。”
她这一生,算是偷的一生,上辈子难与他生死与共,不懂他的喜,也不通他的悲,这辈子难得夫妻同心,患难与共,倒是有些夫妻情深的意思了。
她不走,常伯樊也未多说,当晚他就退了烧,次日以惊人的意走站了起来,不过休息二日,因着他病重停下的队伍又开始走了。
苏苑娘也没劝他多休息两日,路上凶险无数,要不是身边的人靠得住,老镖师们眼光毒辣经验丰富,按他们这种打尖都能遭到店小二下毒的攻击,人恐是早已没了。
杨二爷也是惊讶于这夫妻二人受到的刺杀之多,若知能派出这大批人马络绎不绝接二连三上门暗杀的这股力量绝非等闲之非,这小夫妻哪来的这等厉害让人这般大费周章?
等到他与常伯樊再行细谈,得知常家祖辈与伍家祖辈的宿怨,杨家的老二爷苦笑不已,当初也是他疏忽了,以为只是伍太尉是想提前铲除一个政敌,没想,人家就是在报祖宗那辈就结下的血海深仇。
常家若是一直沉没下去也就罢了,现在常家这一代看着有了起势之人,也难怪人家要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拔掉了。
老二爷苦涩不已,看到小侄女就想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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