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不出这样的学生来。”
苏居甫松了一口气,拱手朝外祖父恭敬道:“有外祖父此言,甫儿就放心了。”
一屋子的人因他笑了起来,老太太抚着肚子笑道:“你们可别说了,老太太这空肚子一笑就疼。”
听到外祖母空肚子疼,苏苑娘当即轻呀了一声,转头就朝常伯樊看去。
常伯樊立即朝二老道:“还请二老见谅,苑娘随岳父一样是个书痴,见着这书啊画啊就走不动道,一进门看到外祖父就想让外祖父指点一下她的用心之作,我们这喧宾夺主的着实是惭愧,这天色也不早了,知道您二老一早就盼着我们一起好好用顿团圆饭,谢二老的真心能赏我们小辈们一口吃的,后面两幅画等我们一家人用罢早膳再看罢,外祖父大人,外祖母大人,舅父大人……”
常伯樊说着朝嘴里提到的三位长辈大人恭敬拱手。
老太太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朝外孙女看去意欲解释她只是随口一说,绝没有别的用意,却见外孙女这时候朝她走过来半跪而下,抬起小脸道:“外祖母带苑娘去吃饭了?”
老太太忍俊不禁,握向她那张半肖似她家二娘的脸,怜爱道:“好,这就带你去。”
儿媳妇还没来喊,但小辈们有心,老太太扶着小外孙女站了起来笑道:“走走走,外面大饭堂去,今儿摆的是大桌,这里屋小,我们去大屋子吃去。”
老太爷把手伸向佩老爷:“好,走了,吃饭去。”
一家人往外走,留下又收着第二幅书法的苏居甫在原地失笑摇头。
人都走了,留下常伯樊带来的那个掌柜站在门口没动,一见苏居甫把纸筒都收好了放进了匣子,孙掌柜打起遮风的布帘子,弯腰朝苏居甫恭声道:“舅爷,您请。”
苏居甫笑着朝他点点头,出门的时候带起了一点帘子,朝这掌柜道:“孙掌柜,请。”
这孙掌柜见他竟然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这短短的一路这位爷是怎么打听到他姓什么的,他略有些讶异,对自家当家那位爷对这位舅爷八面玲珑、心细如发的评语真真是有了最切身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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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夫人刚在家中大堂布置妥当要亲自去喊人,却见公婆一行人先过来了,这一到正正好,落坐就能吃到刚从锅灶中出来的热饭热菜。
他们一坐下,早上刚杀不久的猪肉和虾米做成的饺子就被摆到了桌子上。
“赶快趁热吃。”老太太把筷子塞到了坐在身边的外孙女手里,等苏苑娘拿好筷子,老太太已自行夹了一个送到了她嘴边。
外祖父还没动筷呢,苏苑娘没吃,清亮的眼睛看着外祖父。
佩老太爷一看赶紧拿筷子动手,还催着佩老爷:“赶紧夹一个。”
这桌子上长辈不先动手小辈们也不好动筷子,为着让小辈们吃口热乎的,也不管这饺子烫不烫,佩老爷夹起就往嘴里送。
他们动了,苏居甫领着常伯樊也动了筷子,苏苑娘见当家和兄长都抬了手,张开嘴一口就把老太太筷子中的饺子咬住全含进口里,大口吃下。
老太太顿时乐得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又欢喜又飞快地夹起了一个送到了尚还在快快咀嚼的外孙女嘴边。
苏苑娘因此吃得更快了,坐在她身边的常伯樊不禁有些担心,在背后悄无声息地抬起手不断顺着她的后背,无声示意她且慢一些。
老太太没发觉他这小动作,坐他身边的苏居甫眼睛往侧一瞥就看到了,他微怔了怔,随即就是一笑。
他们成亲前父亲与他来说妹妹这夫郎身上所有的好不及一点好,那就是他对她有真心真情。
苏居甫不知亲眼目睹过几多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夫妻转眼间反目成仇成怨偶的姻缘,自是不信他父亲信中所言,如今同是亲眼见到,他倒是开始对父亲的决择有一些信服了。
不过这才是头一年,一时成不了一世。苏居甫眼睛一眨,垂下眼睑淡笑了一记,便当作自己没有看到此景。
这厢苏苑娘就着老太太的手咽下了三个饺子,老太太才止了手,她这才得空问老太太:“舅娘大人呢?还有我嫂嫂……”
苏苑娘朝桌面上的转了一圈,又看向老太太:“苑娘不是还有一个叫梅娘的妹妹吗?”
梅娘是佩夫人的第二胎,也是佩夫人唯一的一个女儿。佩夫人一子一女,小娘子梅娘比兄长佩兴楠小三岁,今年虚岁十二。
家里人少,往常是用不到梅娘去厨房帮忙的,但今天来了大客,准备的吃的比过年还要丰盛两分,老太太自是知道自家孙女是帮母亲的忙去了,闻言忙道:“在帮她娘的忙呢,等会儿就过来,你安心吃着。”
“是。”既然来做客已是添了麻烦,看着摆满了一桌子几个人绝计吃不完的膳食,苏苑娘就知自己和常伯樊这一来添的还不是小麻烦,闻言立马收嘴不再多问,省得因着她这一问还多出不少事来。
主人家自有主人家的安排。
等菜都上齐了,不一会儿,佩夫人和孔氏都来了,佩夫人身边还跟了一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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