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很信佛家,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佛堂内静若无人,冉冉香烟飘散在殿内的每一处,皇后一身白衣跪坐在蒲团上,手里捻着佛珠,眉目紧闭面容沉肃,嘴一动一动的,却听不到丝毫声音,不晓得在念什么。
只在她前面的香案上,燃着一盏长明灯。
她在给谢蕴念往生咒。
不晓得过了多久,若兰从外面走进来。
后,跪在皇后身侧后方,恭声禀报:“皇后娘娘,刚才乾元殿那边传召了宫中值夜的所有太医去,那边来报说,陛下又犯头疼了。”
皇后闻言,捻佛珠的手一顿,缓缓睁开了闭着的眼眸:“又犯了……”
若兰颔首:“是,据说,比之前还要严重,但是太医依旧诊断不出是何缘由。”
皇后眉梢轻挑,问:“若兰,这已经是第六次了吧?”
“是!”
皇后略有深意的笑了笑:“那就快了……”
若兰神色微动,垂眸不语。
皇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色一凛,咬着牙关压低了声音道:“这一笔又一笔的血债,很快,我就可以跟他好好清算了!”
若兰低声道:“娘娘,奴婢有些担心。”
皇后转头看着她:“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
若兰一脸顾忌的道:“陛下终究是陛下,他若是知道……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娘娘,奴婢怕您难以全身而退。”
皇后淡淡的道:“无妨,这么多年,我活着犹如行尸走肉,能不能全身而退,我根本不在乎,何况,你担心什么呢?他是不敢杀我的。”
其实,当年尚未出阁之前,她曾想过不嫁人了的,既然嫁不了想嫁的人,一个人活着挺好,所以,从被立为皇后的那一天开始,她就觉得或者很没劲,只是她有家族有亲友,肩上背负着太多,她有太多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再不快活也都不曾懈怠,自从十多年前出了那件事后,她就已经对这世间没有半分眷恋,所以当年,她也曾病重过一次,几乎快要死了,只是,她最终还是活了下来,她不甘心啊,所以才一直行尸走肉的活着,心里一直又放不下的执念,如今,若能拉着他和秦国的江山陪葬,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不过求仁得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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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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