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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越懂棋,越会用棋,那么他掌控全局的机会越大。
长河天喜欢下象棋,是年少时开始的,现如今依旧喜欢用棋探人。
“不知道笙笙找我何事,若是关于你父亲的事,我恐怕是没什么说话权。”
长河天一上来就想撇清自己和父亲的关系,真不愧是“好兄弟”啊。
余笙执棋,放棋,动作干净利落。
“我父亲的的事已成定局,怎么可能会因那种小事劳烦您。”
余笙看着长河天的兵吃了她的卒,笑着把死掉的卒收回来。
长河天摸了摸稀疏但已经有一指长的胡须,想着下一步怎么走。
余笙把玩着“卒”,等着他的下一步。
“不知道长叔叔对慕云瑾这个人熟不熟?”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长河天的手停在“马”上,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英雄谁不认识,但熟还是不熟,要看你怎么判断了。”
长河天在和余笙兜圈子。
听着好像已经承认了自己和慕云瑾之间的关系,但这个老江湖明显不想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余笙一只手托着腮,不经意地提了句,“您和慕云瑾未来那是面对面打擂台的敌人,自然是熟的。”
这次长河天不能再把余笙当作以前那个看着糊弄的小孩了。
她是猜到了她父亲下台有他的手笔,还是已经查到了?
“我只关心慕云瑾如何,但和他的关系怎么可能熟呢。”
“是吗?”
余笙咄咄逼人,长河天步步退后,原是不想惹事端。
但现在……“将军!”
余笙趁他不注意将了他的军,长河天回过头看自己下的这盘棋,被余笙搅乱了许多地方。
抬头看余笙嘴角的浅笑,看来她早就计划好了。
“长叔叔,您想以退为进,也要看我给不给。”
想躲着副总统的人,等待最好的时机取而代之,想得很美,但余笙怎么可能轻易让长河天得手。
她已然成为搅乱他棋盘的人,长河天不得不和她有所牵扯。
这样才对……
“你来找我,究竟意欲何为?”
“我只是想和长叔叔合作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毕竟您可以和敌派的慕云瑾友好合作,和自己的侄女不是更加合适吗?”
余笙自信地收起自己的棋子,等待长河天的回答。
他拧紧着眉头,最后也只能点头。
得知余笙对他和慕云瑾的事似是了如指掌,他不想节外生枝,答应了也不亏,便点头示意就好。
“只不过,有损利益的事情我可不太喜欢。”
和慕云瑾合作他可以名利双收,但和余笙这个黄毛丫头合作……
“您是共和派的人,不要忘了。”
没有利益也得继续下去,因为你身上烙的印子,就是共和派的标志。
长河天无话可说,但对被余笙抓着尾巴的行为并没有反感,倒是觉得,这个丫头未来可期。
谈妥了这一桩生意,余笙对待长河天的态度更加无懈可击,让长河天在她离开的时候还念叨着下次再来。
余笙出了司令府,脸色忽然沉重了起来。
长河天若是发现,她只是猜测他和慕云瑾的关系,会不会把她的皮都剥了?
有点小兴奋的余笙晃着车钥匙,正准备回去,却发现她的车旁边站着一个人。
“欧俞光?”
他怎么在这里?
听到余笙声音的欧俞光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随意垂下的手不自在地放进了口袋。
“我有事跟你说,有关工作的。”
余笙记起自己让阿三想办法把欧俞光调走,远离归阜。
这件事没有和欧俞光谈,的确是她的错,所以她没说什么,直接把欧俞光载回自己的公寓。
让阿三进来帮忙泡个茶洗个水果,余笙和欧俞光各坐沙发一边。
“为什么插手我的工作?”
一上来连句问好都没有直接进入主题,余笙还没来得及思考又被欧俞光的话给暂停了思绪。
“我在归阜身边做得很好,我觉得没有换工作或者换师傅的必要。”
“还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唯有我的工作和家庭,请你不要插手。”
余笙有点委屈,她还没解释就被欧俞光判死刑了。
这时阿三把热茶端上来,还贴心提示这茶烫,小心饮用。
“我想我需要告诉你,归阜这个人实在神秘,连我的人都差不清楚他。这种带着危险属性的人物不适合当你的师傅。当然,你可以继续这份工作,我只是想……”
不知道她提到了什么,欧俞光忽然站起身浑身发抖。
余笙觉得气氛不太对,正想说些好听的缓和一下紧张气氛。
结果,欧俞光端起了那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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