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老居红着眼睛,昂着头,一副老公鸡打鸣一样,“绝对保证把感染控制住。”
从大渔村起飞以后,老居从头到尾拿着笔,一直在计算,一下都没有休息。
“任总,台下给药就交给你了。”
“是!院长!”
有时候,你不得不说,有些人干了活,未必得到好处。
比如任总和老居的这个态度,尼玛一样的干活一样的拼命。等以后,张凡对任总的态度肯定好,至于老居,肯定会时不时的收拾一顿!
而老居,也是个贱货,他好像受虐上瘾了一样,时不时的就会去招惹一下张凡。
但,你不能否认,老居人家的水平。
要是没系统,估计张凡到老居的岁数,肯定没有老居的这个成就。
因为这个货真的敢不要命!就这一点,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做不到。
手术开始,大渔村的转运人员也没有走,就在手术室里待命。
儿外科的蒋院士,心外的薛晓桥、脑外的罗正国,全部在手术台上。
幼儿手术不好做,不光小,这玩意还没有发育完全。
他是不讲道理的。
比如正常的心脏,有个余量,达到一定数值,医生大概能判断出来,这个心脏还能不能坚持。
但幼儿的心脏不一样,明明数值都很好,然后,你用手术刀拨楞了一下,说不定下一秒,它不跳了。
十多个小时的连续手术。
手术组换了三波,只有张凡一个人没有替换。
从头到尾的张凡的手,张凡的人,稳稳的站在手术台上。
手术室外的孩子妈妈蜷缩在墙角里,恨不得钻进墙缝里,眼泪滴答滴答无声的滑落。
孩子的爸爸,双手插进头发里,像一个刺猬一样。
“张院,孩子肺部感染好像又要加重了,分泌物变多了,氧饱和度开始往下掉了。”
“居马别克,你是干什么吃的,你行不行,不行赶紧换人,还尼玛茶素边疆第一人呢。”
张凡也急躁了,马上要修补好最后一个缺口了,这个时候感染加重了。
手术台上的张凡骂的台下的老居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这个货也耐操,就这样骂,他的手一点没有影响,“亚胺培南-西司他丁钠,静脉滴注1000毫克,吸痰器给我!”
“药物超量!”老巡回一边准备药物,一边警告医生。
“执行!”张凡骂人的声音刚落下,老居就下了医嘱。
“是,静脉滴注1000毫克亚胺培南!”
手术室的角落里,麻醉师和另外一位护士快速的记录着。
这就是公立医院的好处。
如果小事情,可能医生和医生或者护士之间就勾兑了。
但越是大事情,越是不好勾兑。
比如手术记录,医生有一份,麻醉师有一份,护士有一份,三份记录,五六个人,但凡有事情,这绝对是没办法保密的。
老居手里拿着吸痰器,进进出出的快速吸取着幼儿的痰液。
氧饱和度慢慢的又升了上去。
“饱和度98%!”
张凡一听,也放心了,当然不可能给老居道歉的。
手术室里,谁的脾气最大。
往往是谁负责,谁脾气最大。
疾病这玩意是运动的,不是尼玛简单死板的东西,所以未来医疗越来越模式化。
这玩意好处有,但坏处也大,最后就看利大还是弊大了。
终于,最后一块缺口也补齐了。
所有的监护仪,红色报警灯慢慢的开始变绿。
而最明显的是孩子的小脸蛋。
本来青紫的如同雷震子的孩子,这个时候,脸色越来越好。
小脚丫红润粉嫩的越看越让人心疼。
“老居,等会CICU你多操心一点,术后三天的感染危险期一定不能大意。”
“有我在,绝对不会有问题!”
照样昂着头颅,尼玛像是瞧不起人,用眼皮看一样。
患者家属,张凡也没出去再打招呼,手术都做完了,剩下的事情,他就不参与了。
“去联系一下基金,看看能不能做个什么基金之类的,估计他们这一家子也没多少钱了。”
给薛晓桥交代了一句,张凡就睡在了手术室的休息室里。
这个休息室现在的护理部主任给张凡收拾出来的。
当时管的松,休息室虽然小,但设备尼玛都是花了大钱的。
张凡躺下就像是昏迷了一样,直接就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十点多的时候,张凡才晕乎乎的醒过来,是被憋醒的。
收拾了一下,张凡刚出门。
巴音风风火火的就来了。
从手术室的另外一头,小跑的巴音就像是手术衣里塞了两个吹起来的排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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