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就能给患者弄齐整了。而挤压伤,就不行了,特别是缺血性的挤压伤。
明明肢体完整,可医生毫无办法不说,还要尽快切掉坏死的肢体或者器官,不然一旦出现坏死感染,后果不可想象。
“联系到家属了没有?”张凡头发都立起来了。他不光要指挥人员抢救,还要负责重要问题的决定。
比如现在就是,一个器官的切除,而且还是重要器官的切除,患者的家属一时半会联系不上,而时间又不能拖延的太久,怎么办?
“不知道,现在忙成一团了,优先救人,其他的事情都还没有开展。”交警回答张凡的询问,也只能这样说了。
医疗事故中,患者失去意识或者特别是无法联系到直系亲属的时候,医院领导甚至就医生本人必须有义务和有责任替患者选择最好的治疗方式。
而且,这种特殊情况,一切以救援为重点,几乎可以说什么都是走绿色通道的。从治疗费用到抢救费用,都是事后的事情。
“你现在是他的主治医生,你有权选择你认为最好的治疗方式!”张凡没有看病号,只能放权。因为他顾不过来,实在是顾不过来。
“快啊!她不行了。汽车窗框插进了她的胸腔。”已经分流了十几个病号的时候,来了一个最危重的患者。救援的时候,几乎是救出来一个送一个。
武警的汽车不够用了,直接在高速路上征用,优先征用公务车辆和公交车辆,接着才是私人车辆。
有讲理的,看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先救人,也有不讲理的,怕自己的车被血沾染了。
一位年轻的女性,汽车打着滚翻下河谷的时候,她运气不好,她座的位置,刚好是第一个接触地面的位置。瞬间的车窗破碎,车窗的边框的金属破裂。
然后金属框变型中插进了她的胸腔。
当患者出现的时候,都无法描述了。
一个瘦弱的年轻女性,躺在担架上,四个人抬着担架,七八人扶着有半人高的铁框子。
“不能动啊,稍微一动,鲜血就往外冒。我们只能连着汽车的窗户给切割下来了。快啊,救救她把,还有气!”
几个脸上稚嫩的武警,连胡须都是还没生长出来的孩子,满身血,满手血的扶着铁匡子,一路飞驰中,他们拼劲了全力,让金属车窗纹丝不动。没有他们,就算是九条命也死在了路上。
张凡带头跑了过去。
伤员穿的羽绒服早已经看不出样子,右胸下方,一个拳头粗的窗户框如同铁杵一样插进了她的胸膛。满身的血液中,夹杂着无数的如同血钻般的玻璃碴子。
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闪着点点红光,看起来格外的妖异。就像是一个带着穿着一身红色钻石的礼服一样。
幸亏这个窗户的玻璃不是粗制滥造的,碎了以后全是小颗粒。
张凡一边摸着颈动脉,一边随着平车朝着手术室里跑,茶素现在有很多特别特别好的科室,也有很多一般的科室,比如心胸外科就是,一个医院的科室,特别是一些高精端的科室,没有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发展,靠着短暂的输血,根本看不出来起色。
现在,这位患者,张凡手里就没人可派。因为这种难度的心胸手术,在茶素市医院,除了张凡几乎就没有人能做下来。
张凡接受了病号。
欧阳脸色铁青的站到了指挥的位置上。冬天的清晨的风吹过,花白的头发在欧阳的额头上微微扶动。
“打电话,让一分院,二分院能抽出来的医护人员,快速向本院集合。联系地区血库。给直飞组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赶往事发点,要快。”
欧阳知道,时间越晚被救的患者,在路上越不能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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