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才好?那萧家许多人围着夫人一个人说个不休呢。夫人连连赔小心,说她们要怎样都好商量,还是不饶,怕是支持不住了。”
老夫人瞪着金珠喘气,又听外头来报:“萧家人要走了,酒席也不吃了。夫人苦劝,萧家少夫人刁难夫人呢。”
接着又传话进来:“好了,好了,夫人拦住了。但是萧家人非得要见老夫人,要您给她们个交代。”
要她给交代?给什么交代?一个脸的小娼妇,也值当么?老夫人气得颤抖起来,硬是不想去了,这亲别结了!却又听人说:“公来了。”
接着蒋长义大步走进来,脸沉如水,猛地往她面前一跪,泣不成声:“都是孙儿不孝,给家里蒙羞,让祖母操劳。”然后伏地痛哭不起。
蒋长义这里哭声未落,蒋重又板着脸走进来:“母亲您莫操心,待我去。”然后长长叹息一声。
老夫人将这门亲事的利弊分析了一回,将手里的拐杖使劲一顿,恨声道:“好!我忍!”于是不许蒋重出面,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种丢脸的事情还是让她去处理好了。蒋长义么,她恨恨地道:“义儿!你要好生记住今日的耻辱!他们无非就是欺负我家失势,你官职低微罢了!想当日……”
当着下人的面,老夫人顾及脸面,没继续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她的想当日是什么意思,就是蒋重还风光之时,萧家算计这门亲的丑样。
于是蒋长义默默收了眼泪,重重磕了一个头:“孙儿不孝。”这门亲,他无论如何都是要结的。现在忍忍算什么?
老夫人蹬蹬蹬出了门,扶着拐杖赶到宴席场所,却不忙进去,只听杜夫人和萧家人怎么打的交道。只听得都是萧家人在说话,杜夫人很沉默,偶尔一句都是催厨房快上菜。一个一直在一旁守着的仆妇上前来回话,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老夫人听。老夫人虽然讨厌杜夫人,却觉着她对着萧家人说的那席话说得真好。当下便让人进去通传,说她老人家大驾光临了。
见着老夫人来了,萧家人一改先前的冷脸,笑眯眯地上前行礼问好,然后软悠悠地拿话逼老夫人。老夫人暗恨,笑得无比慈祥地道:“义儿本来就是养在他嫡母名下的呀,而且也一直就是他嫡母和我亲手养大的,这事儿我们可从未有过故意隐瞒,难道府上不知么?”
这亲事可不比其他亲事,先打听清楚才下的定论,这是先成了才定的,是什么都得接着。萧家人的脸色就难看起来。杜夫人快意无比,这可不是她撕破的,而是老夫人自己撕破的。第一个目的达到。
接着老夫人又冷笑:“虽然事实如此,但是说那话的人果然是没规矩!不但轻慢了客人,也丢了国公府的脸面。不能轻饶,势必要断了这个根由!来人,马上给我查!”哼哼,分明是杜氏搞鬼,等她借着这机会好好收拾一顿。
从来真的想查就没有查不出来的,更何况是有人早就做好准备等着老夫人去查的。半个时辰都不到,就有两个婆给绑了来扔在众人面前。老夫人看了这两人,不由微微吃了一惊,这两人是她自己的人,并不是她以为的杜夫人的人!
那两个人自然不肯认,说她们只是在那外头呆过而已,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不知轻重,不懂规矩的话来。
老夫人却是想好了的,便皱着眉头吩咐道:“每个人打四十军棍,赶出去!”
杜夫人忙道:“重了,大喜的日不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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