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施肥得施肥,不然要出乱子。”
雪娘很是失望,但还是乖乖应了。待到夕阳西下,二人分开各自行动不提。
雪娘今日兴致没有昨日高,站树下听了一回,看了一回,觉得没有意思,就要回去。忽见邬三手里挑着个素纱灯笼摇摇摆摆地过来,朝她行了个礼,笑道:“黄娘子好,怎地今日就是您一个人?何娘子没来么?我家公子有事儿求她帮忙。”
雪娘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回头看了一眼,但见蒋长扬穿了身茶色圆领窄袖袍站不远处树荫下,频频往远处田埂上张望,分明是等人样子。不由苦笑了一声,道:“我何姐姐庄子里有事儿,忙得很,让我一个人来玩。你们若是有事儿找她,自可去庄子里寻她便是。”
邬三道了谢,折身回去低声和蒋长扬说话。雪娘又树下立了片刻,拉了丫鬟手,果断地加入了踏歌人群中。跳了一圈后,她回头去望,但见树下已经不见蒋长扬与邬三影子了,左右张望中,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渐渐消失稻田间,去正是芳园方向。
雪娘轻轻吐了一口气,用一个大大笑容掩去了即将流出眼泪。付妈妈说得对,纵然家世堪配,纵然牡丹不见得真就与他有情,可也得看人家喜不喜欢自己。
若是不喜欢,做得再多都是白做——自那次飞马击钱之后,她又几次遇到过蒋长扬,蒋长扬从来也没有看过她一眼。她到处打听他消息,终于见到了他,他也不过是看牡丹面子上才和她说了两句话,他眼里没有她,她又何必呢?牡丹是个好人,原来又那样可怜,若是能够成就这桩好事,她也应该为牡丹感到高兴。
雪娘想到此,使劲地跺了跺脚,把所有力气都放了手脚和腰肢上,恨不得一跳跳到天亮,然后累极倦极,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就什么都不想了。
付妈妈一旁看着,要上前去劝雪娘,封大娘拉住了她手,笑道:“由得她去玩,谁没年轻过?反正她们那身板儿也不似我等,睡一觉起来,三两天就好了。”
付妈妈默了片刻,微微一笑:“也是。”
牡丹领着雨荷与阿桃站堆成假山旁,与那几个工头说话拉家常,询问工期,得知年底所有工程就可以收尾,过些日子种树栽花也不会影响施工,不由格外开心。便又鼓励了那些工头一回,叫雨荷拿钱出来打赏,又吩咐下去,让去村里买口肥猪来宰,第二日给众人加菜。
众人正欢喜间,雨荷轻轻拉了牡丹袖子,低声道:“丹娘您看那边是谁?”
牡丹回头去瞧,但见李荇站柳树下,含笑望着自己。她看了看天色,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庄子就是她与雪娘两个女子住着,李荇这个点儿来,又回不去城,她又不便留他住这里,这可怎么安置才妥当?
李荇已然走过来道:“丹娘,我外出办事,寻人不见,知道你住庄子上,特意过来看看你。”又望着雨荷道:“雨荷,我赶了一路,口渴得紧,你去煎杯茶汤来我喝如何?”
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做甚?看了人又能作甚?雨荷只一旁站着不动,佯作不懂李荇要自己退开意思,只叫阿桃:“去煎茶来,记得要用好杯子。再去问问你爹,为什么表公子来了,也不知道来禀告一声,害得表公子就这样等了半日”
阿桃委屈得要死。这又不是屋那边,而是大园子里,不过就是建了个围墙,大门都还没安上,成日里总有许多人进进出出,天色也还未黑,没有放狗,便是自由出入,谁知道谁是谁?又能管得住谁?却又害怕雨荷,委委屈屈地应了,自去煎茶不提。
牡丹见雨荷态度不好,忙咳了一声,示意雨荷收敛些:“雨荷去将那边石桌凳子收拾干净,我们那边去说话。”又笑眯眯地问李荇吃过饭没有。
李荇见牡丹没有遣走雨荷意思,摆明了是不想和自己深谈,咬了咬牙,望着牡丹可怜兮兮地一笑:“我奔波了一整日,一点饭食不曾下肚,可否让厨房做碗热馎饦来吃?”
牡丹见他脸晒得发红,看上去也似颇为疲累样子,也有些不忍,便叫雨荷去厨房备饭。雨荷撅着嘴沉着脸下去,李荇又喊了一声:“多做点,还有苍山和螺山也跟着。”
牡丹道:“他二人哪里?也让他们来喝点水。”
李荇道:“刷马呢。做好饭再叫他们也不迟。”
牡丹问他:“表哥这又是替宁王办差么?稍后只怕是要去宁王庄子上歇了?有没有让人先去打声招呼?”
李荇“嗯”了一声,欲言又止,只盯着牡丹看。
牡丹被他看得背心冒汗,只装作不知,强笑着和他天马行空地乱说一气。李荇也不说话,只侧头静静听着。
一只巴掌拍不响,牡丹声音渐渐低下来,再也找不到话可说。二人相对无言,正尴尬间,所幸阿桃捧了茶上来,这才一人捧了一瓯茶吃着,不至于完全没有事情做。
少倾,雨荷步回来,笑道:“丹娘,蒋公子来还灯笼,说是有事找您帮忙,问您可有空闲?”边说边瞪了李荇一眼,她适才从螺山那里打听来,李荇马上就要与吴十九娘定亲了,既然已经商定了终身大事,还跑来这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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