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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妹子貌美如花,大郎觉得实赏心悦目,高兴地赞了两句后方说起正事:“你们昨日去那个庄子我问过了,果然不是魏王府,而是宁王府产业。因着那毬场是洒了油筑将起来,分外平滑,故而京中很有名,许多宗室贵胄都爱借了去打毬。所以妹妹不用担心,只管买去。”
牡丹立刻盘算开了,这些人果真爱去那里打毬,对自己这个即将开张牡丹园来说,反而是个好机会。打毬,赏花,休闲,买花,正是***。当下便同大郎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地?”
大郎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
晚饭时,何志忠见桌上突然多了两盘鲙鱼,不由笑道:“谁这么知机,知道我正想吃鲙鱼?”
大郎忙道:“今日我去东市买冷淘,遇到张五郎,他送。”
何志忠夹了一箸喂到嘴里,细细一尝,觉得肉味回甜,便笑道:“还鲜。他为何突然送你河鲤?”
大郎道:“先是问我生意经,随后说要还席,我说有事,突然间就送了鱼。”又问四郎:“你知不知道他开米铺事情?怎地突然转了性?”
四郎笑道:“当然知道,当时我还去送了礼。听说是年纪大了,想成家,好人家女儿看不上他,愿意跟他他又看不上人家,少不得要收拾一番,做点正事才是。”
何志忠又夹了一箸鱼喂到嘴里,道:“他有这样想法很不错。但就是不知他闲散惯了,能坚持多久。”
四郎笑道:“只怕是有些难,没有生意呢。他恶名外,人家躲他还来不及,哪里会送上门去。”随即将他们逼人买米,反而把人给吓昏又赔钱事情说了。
二郎摇头笑道:“他那样儿人,开什么米铺。若是真想奔个前程,不如去从军还要妥当些。”
六郎哂笑道:“他是想要娶妻,从军还娶什么妻。依我看,他若是真想要找个养家糊口营生,不如去斗鸡。那个适合他这种人。”
何志忠“咄”了一声,骂道:“怎地小看于人?斗鸡是什么正经人家做营生?这话不要拿到外面去说。”
六郎仗着自己是小儿子,平常大家都不和他认真,便驳道:“儿子哪里小看了他?如今不是都说,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胜读书么。我若无正当营生,我也要去弄鸡。再没有那钱来得了。咱们辛辛苦苦出海买货,好容易平安归来,还要费多少口水才能卖出去,风里来雨里去,还不如人家豪赌上几回。”
五郎媳妇张氏听他说这话,觉得不利于胎教,生恐腹中孩子听了这些言论也会跟着不学好,立刻起身走开了。何志忠也沉了脸,一旁伺候杨姨娘见状,忙拼命使眼色,六郎这才不情不愿地住了口。
何志忠阴沉了脸冷哼道:“你怎么就不说那些斗鸡斗到倾家荡产典卖妻儿呢?当着孩子们说这些,也不怕孩子们学坏了。旁人我不管,我何家儿郎谁要是敢去弄这些不正经东西,全都打断了腿赶出去!一个子儿也莫想分到手。”`
六郎见他发了真怒,不敢再多语,缩了脖子径自吃饭。何志忠犹自生气,觉得鱼也不好吃了。岑夫人见状,默默地给他舀了一碗鸡汤,低声道:“孩子们还年轻,你急什么,慢慢教就是了。”
何志忠叹了一口气,心中滋味无法说出口。六郎才二十出头,又是小,平时和几个哥哥关系也不太亲近,就知道他跟前讨好,还不踏实,如今又生了这种心思,他死了以后只怕是不会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他又担忧地把目光投向正给何淳剔鱼刺牡丹,暗自下了决心,无论怎么样,他闭眼之前,一定要给牡丹找个好归宿。
牡丹正埋头给侄儿剔鱼刺,突然感觉何志忠看自己,便抬头望着何志忠甜甜一笑。何志忠见她笑得可爱,心里郁气舒缓了许多,柔声道:“丹娘明日可是要去看地?爹爹陪你们一道去吧。”
牡丹自是求之不得。
第二日何志忠、大郎一早领了牡丹骑马出城,直奔黄渠边上去。绕过宁王庄子,又往前面去了约有十来里路,方到了地头。
往大路右边一条小径进去约有半里路左右,是一块1亩左右旱地。旱地周围种了柳树与其他地隔开,如果想要杜绝外人入内,只需种上蒺藜或者是野蔷薇将柳树连成一线就可以了。一条专用于灌溉清亮小河从黄渠流出来,顺着左面柳树蜿蜿蜒蜒地淌到远方,假使牡丹要开池塘,水源也非常方便。
大郎觉得这块地是合适不过,牡丹看了并不是很满意,只因地形太过平坦。
现代牡丹专类园中,对这种地形平坦通常会采用规则式布置形式,也就是将园区划分为规则种植池,其中规则种植各种牡丹品种,整体形成整齐几何图案。这种布置整齐统一,方便进行品种间比较和研究,是以观赏、生产兼以品种资源保存为目牡丹专业园佳布置形式。
但牡丹觉得,这个园林讲究移步换景时代,这种规则式园子定然不吃香,只能用布置专门种植园上,并不适合游园赏花为目古人。她想要是一个地形有起伏变化,以牡丹为主体,与其他花草树木、山石、建筑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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