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人冷笑:“小心?她自来心狠手辣,我们若是手下留情,她定然要借机狠狠收拾我们,叫我们以后再不敢和她叫板,那时候倒霉倒是我们了。”
兴康郡主沉了脸道:“毬杖无情,马儿也会不听话,毬场上意外多得是,你们只管放开手脚,有事儿我担着!”她眼圈一红,“我那妹妹断了手脚,这一辈子都废了,我若不叫她也断条腿,我实是没脸回去了。反正今日我是不走,你们谁要是不方便就先回去吧,左右我都记你们情,以后有事找上我,我是断断不敢推辞。”
那几人对视一眼,都道:“我们若是怕她,就不会和你一起来了。”几人商定了计策,又击掌为誓,说定无论如何都不会泄密,意外就是意外。
却说牡丹一行人出了庄子门,李满娘果真将牡丹抱怀里,二人同骑一匹马,日光艳艳,二人都热得不得了,很就出了一身汗。李满娘叹道:“说谎说谎,一说就要装到底,这得熬到回城才能松了。”
窦夫人笑道:“能脱身就不错了,你还叽歪什么。”
忽听有人后面喊:“前面夫人请留步。”
众人以为事情又有变化了,正要装了没听见,赶紧走人,来人已经打马追了上来,却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黑脸汉子,赶上以后下马立李满娘面前行礼陪笑道:“小人是蒋长扬蒋公子家里仆役,名叫邬三,我家主人与何家大郎有旧。”
牡丹正靠李满娘怀里装死,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又不好起身相询,只好轻轻掐了李满娘腰一把,李满娘便问那人:“可有什么事?”
邬三方道:“听说何家大郎妹子病了,却没有肩舆送回城去,我家主人这附近有所庄子,正好备有肩舆,已是让人去抬了,还请诸位稍稍等等,马上就来了。”
牡丹听了,不由暗想蒋长扬果然是个好人,多半是看到清华郡主又闹出是非,又同情上自己了。他是好意,自己左右已经欠了他一回大人请,也不差再做回肩舆,便不言语。
李满娘拿不定主意,但想想做个肩舆也不见得就惹了多大麻烦,又不见牡丹反对,便笑着谢了,抬眼看看天,道:“这里太热,我们还是到前面阴凉处去等。”
不多时,果然见一乘两人肩舆有舆夫抬着,飞也似跑来,李满娘道过了谢,将牡丹安置好,一行人自回城不提。
那邬三办妥差事,自会去寻到蒋长扬交差。蒋长扬听到牡丹一行人已经顺利回了城,也就安心坐下看毬。转眼间,下面赛事结束,却是刘畅等人赢了,得了彩头并汾王单独奖赏十匹蜀锦后,高高举着鞠杖策马狂奔,满场炫耀,宗室子弟满脸晦涩,不屑地退场。
清华郡主也与自己想好同伴姐妹们商量好战术,与兴康郡主等人各自换好毬衣上了场。两群人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上下都是狠手。清华郡主很觉出了不对劲,兴康那边人一个赛一个狠毒,竟然是以命相搏似,自己这边原本说几个姐妹却一看势头不好,就打了退堂鼓,关键时刻竟然都躲,不肯帮自己忙。
她对自己骑术和马术有信心,并不代表她可以独力支挡这么多人凌厉攻势。她真害怕起来,几乎想认输了,拼命人群中寻找刘畅影子,希望刘畅能及时发现不对劲,赶请求汾王终止这场毬赛。然而兴康等几人却是早就商量好,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动了手就断断没有中途收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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