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绝望和坚决动摇，叹口气坐回朱梦雅身边，抚摸着朱梦雅的脸，柔声问，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朱梦雅对着张小松的眼珠子，慢慢移过去，鼻息的芬芳如纯棉毛巾，轻盈地敷盖在张小松脸上。

    你的瞳孔里有我，朱梦雅说，现在可以说了，然后，温情四溢。张小松望着忽然温柔到极致的朱梦雅，真的产生了将她整个揉进身体内的渴望。

    知道霍金吗？

    知道呀。

    我身体有病，跟他一样的病。

    张小松怔住，朱梦雅激情四溢的身体的确有软弱的表现，他以为是熬夜的虚弱，根本想不到是渐冻人症浸入了她的身体。

    真的？

    真的。

    我不想肌肉逐渐萎缩和无力，我不想瘫痪，我不想身体逐渐冻住。所以我要做你的秀色。

    朱梦雅说完，一脸温存，仿佛她已经置身事外，仿佛秀色是伟大而浪漫的人生事件，她已经迫不及待体验。

    张小松不信，朱梦雅起身从双肩包里拿出钱包，从钱包缝里抽出一张病情诊断书递给张小松。

    90天以后你的身体就要身不由己？张小松如遭点击，浑身抽搐，眼泪哗地迸出。

    泪眼中，朱梦雅一点点缩小，一点一点远去，他绝望地发现自己也得了渐冻人症，抓不住消失的朱梦雅，直到朱梦雅温和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

    他抱住朱梦雅说，这里是你的家，你的归宿地。我答应你，完成你所有的心愿。

    我只做你的秀色，朱梦雅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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