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哭。”

    王兵首先收住泪说：“不哭，班长，我们敬指导员一杯。”

    刘海跟着举杯，两人一干而尽。

    情绪亢奋，王兵和刘海很快有了酒意，王兵忽然大声唱起军歌：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唱到这里，刘海跟着嘶哑地唱起来：我们是人民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直到把反动派消灭干净……

    龙飞和小李子听到这里，一起唱了起来：听，风在呼啸军号响，革命歌声多嘹亮!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祖国的边疆，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军歌唱完，齐齐向墓碑敬礼。

    刘海终于松弛下来，靠着墓碑竟然睡着。王兵脱下外衣，给刘海盖上，对龙飞说：“你不知道，在医院苏醒过来，拼命要爬回来，找炸飞的两只小腿。”

    “威胁医生，找不回来就自杀。指导员提着一双烧焦的鞋子扔到他的面前，他看看鞋子，呜呜大哭，再也不提炸飞的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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