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可看?”
怀中的哭声呜咽,所有自欺欺人的希望在这一日破碎了,只留下了那枚完整的平安扣。
舒家陵园距离舒宅不算太远,就在大青山上一处景明山秀的地方,站在此处能远远看到另一处的舒家书院,甚至风吹来时,偶尔会隐隐听到书院朗朗的读书声,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舒孟骏被埋在了距离出口最近的东侧,是舒晏清为他选的,长宁看着眼前的新坟,蹲下为他洒了一杯酒:“你平日坐不住,祖父说若把你放到后面,你定是要心急的,不如将你放在此处,无事听听读书声,莫要再想着舞刀弄枪了……祖父与父亲还有大哥一直自责自己当年为何同意你去参加武举,若知晓有今日,哪怕将你养成纨绔也定不让你入职……”
风将悲戚的哽咽吹散,舒修生眼眶微红,作为长辈他本不该来,可是这是他亲眼看到大的孩子,他又如何能不来!
陆砚眉宇间满是担忧,那日后,长宁日日伤悲,这般下去,他实在忧心她伤了身体,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道:“莫再哭了,三内兄在外许久,定是累了,如今归家,我们都应让他安歇才是。”
长宁扭头看着陆砚,许久后才缓缓点头,手指拂过墓碑上舒孟骏三字,透过飘扬落下的杏花花瓣,她仿佛又看到了幼时舒孟骏背着她爬上这座山,走进舒家书院的那一幕,而今书院尚在,满山杏花依然灿烂,可那个背着她的小小少年却已长眠于此,陪伴一年又一年的花开花落,人来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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