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无计可施,就如范老爷所说那般,他们时一根绳上的蚂蚱,到如今谁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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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到的转运使夫人宴请钱塘府的各家夫人到府赏梅,消息从转运判官家中传出没多久,钱塘府有头脸的内眷便都接到了帖子。
到了赏梅宴当日,长宁早早便起来更衣梳妆。陆砚练武回来,便见到长宁垂着一头快要及地的长发坐在妆台前与旁边的几个丫鬟讨论着今日的妆容。
见他回来,长宁扭头对他甜甜一笑,道:“家中丫鬟仆从不够,我昨日让苏妈妈去城里寻了行铺过来帮忙,只怕一会儿那些客人到了,若是今日有人嘲笑咱家没有家伎,夫君回来可不许和我恼。”
陆砚轻声笑了出来,上前摸了摸那像是绸缎般的长发,道:“携家眷同赴宴,还敢惦记美妓,那些官员也不怕后院起火!”
长宁睨了他一眼,转头看着镜中的两人,笑道:“那些人那能与夫君相比,夫君郎朗君子,自是比他们高洁的。”
陆砚听的心里受用,挥开阿珍,自己开始在妆匣中为长宁挑起今日佩戴的首饰,笑道:“我便是不与阿桐同行,也是不喜那些的。”
长宁闻言,心中突然闪过一句话,只是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问出,看着他挑中了一套芙蓉翡翠白晶套钗,忍不住道:“这套是否太过艳了些?今日我是要穿丹色宽袖深衣的……”
陆砚皱了皱眉,摇头道:“这套衣裙不好,换一套吧,阿桐娇艳,不必装扮老成。”
女人都愿被人夸赞,更何况是自己良人称赞,更让人心花开放,长宁粉白的小脸连胭脂也不必打,透出一股子娇媚来,让给她装扮的引兰都看直了眼。
刚装扮好,就听门房来报,说苏氏带着隋氏已经到了,舒孟骅也随着一起来了。
陆砚夫妻连忙出门迎接,寒暄过后,舒孟骅被陆砚引到了后院的北边,而长宁则陪着苏氏两人在院中慢慢逛着。
苏氏性情温和,见半月时间,这府邸便已经有了生气,心下高兴,拉着长宁的手道:“可见你母亲是疼你的,这做□□子的道理你都懂得。”
长宁抿唇一笑,余光却瞥向一边神情有些尴尬的隋氏,总觉得伯母这话似是敲打隋氏一般。
说是赏梅,只不过也是个名头,这几日梅花落了一半,实在不及前几日景色好,长宁也不能让众位夫人直接坐到梅园中,因此便在梅林旁边收拾了一座亭阁,不多时,便有几位夫人到了。
这两天苏氏甚少与人交际,但因为舒相之故,每年前来拜访的人家总是不少,因此前来的几位夫人,苏氏一一介绍给长宁认识。
“六娘子,知府夫人到了。”银巧在长宁耳边轻声说道。
长宁闻言,起身道:“各位夫人先于伯母聊着,知府夫人到了,我去迎一迎,还请几位夫人莫要怪我。”
待长宁走出没多久,卫知府的夫人范氏已经被苏妈妈引着进了后院,长宁远远见到,便向前两步站在原地笑道:“有失远迎,还请知府夫人莫要怪罪。”
范氏看着长宁,眼中惊艳久久不能消散,当年舒家还在钱塘时,她便曾在一些花宴上见过长宁,只不过因为出身缘故,只能远远看着,时隔几年,没想到已经嫁人的长宁居然越发貌美,恍惚从画中出来一般。
“知府夫人?”长宁见她神情恍惚,又轻唤一声,道:“夫人难不成真的怪了我?”
范氏看着眼前这张精致到极点的美颜,不由扯了扯唇角道:“陆夫人哪里话,只是见夫人这般容颜,让我忆起当年第一次见夫人时的场景了。”
长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当年舒家因为太子的原因并不常赴宴,偶尔也就是在花朝节或者上汜节与家中兄长一起出门踏青罢了,因此她印象中好似并没有见过这位范家的小娘子。
范氏见状她神情,便知她不记得自己,也不恼怒,淡淡笑道:“是六年前,中秋钱塘观潮,我与家中姐妹一起去看,众人中远远看见陆夫人,只觉惊为天人。不想过了这么许久,夫人依然姿容姝丽,实在是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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