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厉声道:
“老子早看你不爽了,在修罗场你是训鬼师,老子拿你没办法,现在,嘿嘿,看老子不砍了你。”
胡贲先是微微一愕,然后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极是放浪。
“你一个饿鬼胆敢这般与我说话,看来你不是被陶觉雄砍傻了,便是活腻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语气阴冷,杀意陡现。
那车夫见状也不再去修车轱辘了,他径直走到女子身边,将后者牢牢控住。
胡贲双手这才得闲。
但闻锵的一声,他拔出腰间钢刀,眯起细眼,盯看阿仲。
阿仲劲元暗运,足下生力,一个纵身,跳了起来,双手握剑,照着胡贲脸面一剑迅疾砍下。
丹田之内劲元喷涌,手中钢剑破风尖啸,剑锋过处,剑影重重。
剑术·狂龙斩!
这记狂龙斩阿仲已然使了全力,威力远胜劈砍丹巴的那一斩。
他务求一击必中,故而一出手便毫无保留。
胡贲心中一愕,立知这一砍霸气十足,他不敢正面撼其锋锐,便欲侧身躲避。
谁知阿仲这一斩比他心中预料还要快速,他刚一起脚侧闪,剑锋便已扑至头顶。
胡贲大惊,要想完全闪躲已无可能,当下便举刀相格,护住头面。
当的一声,刀剑相击。
只见盔顶红缨在空中飘飘然转了两卷,缓缓落在地上。
胡贲退了两步,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反复数变。
他虽挡下阿仲这一记狂龙斩,但既为武将,未上沙场,盔缨被谪,实是奇耻大辱。
阿仲哈哈一笑,正欲趁胡贲愣怔间隙,提剑再刺,忽感后背一痛,胸口一闷,一口老血吐将出来。
他这才想起自己后背受了曲阴一刺,又遭陶觉雄刀气所伤,还未痊愈,适才一招用劲过渡,引了旧伤复发。
胡贲细眼一眯,哪肯放过这机会,手中钢刀一个横扫,便朝阿仲拦腰斩去。
刀气森森,刀意渗人。
他看似寻常的一刀横劈,却饱含劲元,威力十足。
可见此人修为确实不低。
阿仲心头一惊,劲元倏地涌往足下。
只见他双脚朝地面重重一蹬,便头在前,脚在后,犹如炮弹一般向外弹射出去。
弹射间隙还不忘顺便再吐一口血。
唯有这般全然不顾后果的竭力弹射,才能躲开胡贲如此刁钻迅猛的一刀腰斩。
阿仲忽觉头顶处黑影晃动,登时大惊,心中暗暗叫糟。
适才时间急迫,往哪里弹去他根本无暇思索。
而眼下这头怕是要撞上大石,脑 浆四溢了。
先是咔咔两声脆响,接着一声闷哼,尔后一声尖叫。
阿仲已然扑倒在地,他只觉头撞之物并非似石头那般坚硬。
他心下大奇,抬头一看,只见那黑衣车夫脸上肌肉扭曲,双手捂住胸口,正欢快地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阿仲恍然,适才定是撞上他胸口,顺便断了他两根肋骨。
看来刚才那头顶黑影不是青石,而是这倒霉车夫了。
阿仲蓦地又发现自己右手着手处柔软无比,弹力十足。
他低头一看,但见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正杏眼眨巴,看着自己,眼眶里还噙着泪花。
阿仲定睛再瞧,又见自己右手正紧紧抓着她饱满坚挺的胸脯。
那女子却未似刚才那般尖叫反抗,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杏眼就这么幽幽地望着阿仲。
阿仲老脸一红,赶忙抽回右手。
耳畔破风声骤然大响,他急转一看,但见胡贲已然凌空一刀,朝自己劈将下来。
这一刀极为凌厉,已全部封死了阿仲退路,即便横剑格挡,亦将慢上半拍。
阿仲脸色发青,暗叫完蛋。
他眼看自己小命即将交代,心中便破口大骂。
适才自己因这女子愣了片刻,以致胡贲有机可趁。
这便是所谓的色字头上一把刀了吧。
正在他含恨就死之际,突然听得当的一声清响,一道金芒宛若游蛇一般,丝丝作声。
它急速划过虚空,不偏不倚,击在胡贲钢刀刀刃之上。
胡贲立时抓握不住,钢刀脱手而出,飞往一旁。
肖京飞身落地,微微一笑,道:
“阿仲乃我覆霜城影修罗训练生,还请阁下高抬贵手,勿伤了他性命。”
胡贲一见来人是肖京,眼神登时阴晴不定。
沉默了半晌,他脸上忽地又堆起笑容,眯着细眼道:
“原来是肖影大人啊,这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他又拍了拍身上银铠,笑道:
“胡某亦是军中之人,既然大家同为帝国效力,何来互伤性命之说呀。”
肖京长剑入鞘,淡淡道:“如此便好,这位将军,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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