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为赛罕取你狗命!”
他一面言说,一面盯看曲阴,紫瞳之内闪现灿灿绿芒。
曲阴倏地感到一阵寒意,他不敢直视阿仲,低头将匕首插还腿侧,道:
“那便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咚”铜锣声起,比斗开始。
观斗席人声陡然鼎沸,呐喊助威此起彼伏。
帝国尚武,崇拜英雄,场边贵族巨贾们心中大都期待阿仲能力克强敌,缔造传说,手上却偏又将注码押于陶觉雄和曲阴身上。
现实与理想总是有差别的。
阿仲寻思自己以一敌二,主动进攻实为不智,不如以防为主,静待破绽。
这般量度,他便横剑沉腰,双目紧盯二人一举一动。
突然,陶觉雄身影一闪,嗖的一声,已然蹦至眼前。
好快!十丈之距几乎眨眼便到,这速度绝不在曲阴之下。
只见他脸容严肃,神情专注,右手举刀便砍,与方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锵锵锵锵···”左右连砍数刀,刀刀即快且狠。
阿仲操剑连续格挡,不住后退。
陶觉雄蓦地里猛地一刀当头劈下,阿仲不敢托大,右手握剑,左手托刃,横剑相格。
“当”的一声,他只觉仿佛有一块硕大山石击砸在钢剑上,剑刃立时多了一道缺口。
陶觉雄并未紧接着劈出下一刀,而是双手同时握住刀把,用力压刀。
“哗···”刀剑磨刮,火星四射。
阿仲被他硬生生劈推出去,连退数步。
他忽觉后背杀气陡现,眼角一瞥,
但见曲阴匕首倏地刺来,已然极近自己背心。
阿仲无暇多想,他左手探背抓向匕刃,但觉背心左掌同时刺痛,
那匕首已然刺入皮肉。
观众齐声惊呼,以为阿仲必死无疑。
幸亏阿仲握住了大部份匕首锋刃,匕尖这才入肉不深,否则此刻他早已成了曲阴匕下亡魂。
只见他强忍疼痛,手中钢剑迅速反身回劈。
曲阴不敢格挡,弹了开来。
阿仲看了一眼皮破血出的左手,待要好好喘上一口气,破风声霍地再次响起。
陶觉雄目不斜视,紧盯阿仲,钢刀全力劈砍,刀浪滚滚而来。
阿仲勉力格挡,步步后退,苦不堪言。
这陶觉雄兼备速度与力量,刀刀角度刁钻,紧砍不舍,着实厉害。
不片刻,阿仲便左支右绌,颓势渐显。
正要山穷水尽时,后背杀气霍地又起。
曲阴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猛地刺出,直取阿仲背心。
“看来那十斤牦牛肉是吃不着了。”阿仲苦笑道。
话音一落,他忽感陶觉雄刀气稍稍顿了一顿,慢了半拍。
他哪里肯放过这机会。
体术·云梯纵!
只见他纵身跃起,脱离了刀气,接着一个后空翻,翻过曲阴头顶,避过那致命一刺。
曲阴见状心中叫糟,陶觉雄劲道十足的一刀斜劈,不偏不倚,正砍在自己的匕首上。
刀匕相击,气劲翻滚。
曲阴被陶觉雄一刀劈翻在地,但他并未受到内伤,只是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连同右握匕首一起飞了出去。
他呆呆地看着伤口,一时间竟忘了疼痛。
这一切变化太快,观众大都反应不及,愣怔当场。
“阿···”曲阴霍地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那痛苦表情在他尖嘴猴腮的脸上显得格外扭曲。
阿仲落站在不远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抵挡陶觉雄狂风暴雨般的快刀劈砍,已然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
他看了看陶觉雄,后者正不知所措地呆望地上曲阴,丝毫没了方才犀利眼神。
阿仲毫不迟疑,趁着陶觉雄片刻恍惚,一剑刺向曲阴,取的同样是背心处。
曲阴并未回头,待到剑尖就要刺中他脊骨突显的后背时,他突然趴下,钢剑登时刺了个空。
阿仲回抽钢剑,待要重新刺出时,蓦地发现小腿处正被曲阴卧地踢中。
他立时重心不稳,身体一个趔趄,翻到在地,钢剑脱手而出。
那曲阴好似泥鳅一般,翻滚而起,左手握匕,俯身刺来。
观众又是一片惊呼,均以为阿仲再难脱逃。
有些胆小的小姐贵妇更是捂脸不敢相看。
哪知阿仲右手向上一抓,正好握住曲阴左手手腕,那匕尖刺到他眼前寸许处便戛然而止。
日光下,那刃尖泛点翠绿。
阿仲这才恍然,方才倒地之时,曲阴定是在这匕首上淬了剧毒。
更令他吃惊的是,曲阴虽骨瘦如柴,形同枯槁,力气却大得很。
阿仲竟无法将匕首推开,他眼角一瞥,刚好瞅见钢剑。
他迅速伸出左手,胡乱一抓,抓住的却是曲阴方才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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