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缓缓走向阿仲。
也许在他看来,胜券已然在握。
阿仲赶忙后退开来,欲与丹巴保持距离。
此人强在力量,灵活度似乎差了些许。
丹巴觉着与阿仲间的距离已然足够发起攻击,遂再次纵身跃起。
巨斧在空中抡了一圈,用尽十层力道,急砍而去。
依旧是斧技独劈华山。
这次巨斧拖出的焰火竟是金色,若是被正面劈中,定然粉身碎骨,化为肉渣。
不曾想,阿仲却并未闪躲,而直接朝那巨斧迎面跳起。
这是要自杀吗?
观众的心均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全程鸦雀无声。
就在那斧刃刚好要砍中阿仲的刹那,但见他左手掐印,右足往虚空处一蹬,身子竟挪了开来,堪堪避过斧劈。
体术·跬步!
这跬步乃是一种能使施术者在空中蹬步行走的武技,以阿仲现下修为,勉强可走上三步。
阿仲深知剩下两步无论如何蹬踏,均将被接踵而来的爆裂气浪击中,遂左脚往外一踩,改变位置,靠近丹巴。
丹巴双唇微张,眼神惊恐。
只见阿仲左手倒持钢剑,剑刃抵在了自己脖颈之处。
他感到脖颈处冰凉丝丝,寒意渗人。
他蓦地瞄见阿仲脸庞面无表情,而那双紫色眼瞳却是深邃美丽,眸光闪闪。
“啪,”又一声巨响。
气浪推击阿仲向上飞去,阿仲手中倒握的钢剑借着冲击之力将丹巴脖子割了开来。
钢剑切肉之感,如此真实,这般美妙!
丹巴跪趴在地,他的头滚到了阿仲脚下。
“三级饿鬼仲胜,绩一百二十二斩,赏龙战高原生牦牛肉十斤!”
“咚,”铜锣声再次响起,全场爆发出热烈掌声。
尊者席上的莫休霍地站了起来,点头赞许。
他左侧的李主事见状连忙跟着站起,拍手称好。
右边那绝色女子亦是美目连连,重新将阿仲由头到脚,细细打量一遍。
阿仲低头呆望丹巴头颅,有些出神。
此等场景他虽早已司空见惯,但内心之处,依然生出些许无奈。
若换在别处,他和丹巴或许该是一对好友,
但此时此地,丹巴这个阳光男子,却永远再阳光不起来了。
这都是造化弄人,可又有谁能真正掌握命运呢?
掌声经久未歇。
隐约间背后传来急促脚步之声。
阿仲一转身,只见张翦神色焦虑,正朝他疾步奔来。
“阿仲,赛罕中毒了,他的伤口有毒,命在顷刻!”张翦喊道。
“怎会如此?”阿仲惊道。
“一定是曲阴的匕首淬了毒!”张翦喘气道:
“方才罗刹守卫将赛罕抬到预备室,据他们禀报,说是赛罕拉响了铜铃,他们见赛罕身上有血,又晕厥不醒,于是便铐上铁镣,抬来与我看。”
张翦咽了口唾沫接着道:
“我见赛罕脸色发白,嘴唇铁青,流出之血色泽暗红,便知他定是中毒无疑,且他脉象渐渐微弱,怕是要活不过今晚了!”
阿仲目不斜视盯看张翦,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笃定道:
“这定是胡贲出的主意,没有胡贲支持,曲阴哪来毒药?”
“我亦是这般认为的。”张翦点了点头,说道:
“如此看来,他胡贲不仅要武职,更连黄金亦不欲放过,难怪适才在预备室中,他说我得瑟不了两天。”
“阿罕所中何毒,哪里可寻得解药?”阿仲急问道。
“我也不甚清楚。”
张翦看了看四周,走近阿仲,低声耳语道:
“何不向凌霜阁主讨要一丸百毒破呢!”
百毒破,破百毒!
这药如此神奇自然逃不过帝国手掌,百毒破炼制草药之一木蝴蝶仅在须弥山有产,眼下已全然被覆霜城控制。
阿仲眼神阴晴不定,他思索了片刻,忽地双手抱剑,对张翦言道:
“还请张训师照看好阿罕,我自有办法!”
张翦一脸疑惑,刚想开口询问,但见他表情坚定决绝,便改口道:
“我一向相信于你,你尽管放手而为,赛罕我会看好的。”
言罢,拍了拍阿仲宽厚肩膀,转身向预备室走去。
此时,斗杀场的观众大都站了起来,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起身准备走。
这已是今日最后一场斗杀了,李主事正殷勤地护送莫休和那女子离场。
两个罗刹守卫手提镣铐,朝着阿仲慢慢走来。
阿仲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陡然间,他钢剑指天,冲着莫休奋力喊道:
“莫休阁主,饿鬼仲愿同时比斗三级饿鬼陶觉雄和三级饿鬼曲阴,以娱阁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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