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国优秀干将。”张翦欣赏道:
“不错,是曲阴的匕首刺中了赛罕。
我与胡贲素来不睦,这整个东修罗场的人都知晓,今次排名前四的饿鬼又都是我与他之人,只怕我与他亦要拼个头破血流了。”
“阿罕已然受伤,若曲阴或是丹巴再来挑战,岂非凶多吉少?”阿仲担忧道。
张翦不语,他沉默了片晌,略带忧伤道:
“这三日之内,只要不是死人,便不能拒战,赛罕是生是死只能看他福分了。”
是的,面对如此一个可改变命运的机遇,身为饿鬼的曲阴和丹巴绝无理由放过,他们必将无所不用其极。
以他们的凶悍,赛罕又负伤在身,只怕有性命之虞。
“张训师可否设法救他”阿仲诚然求道。
“无能为力!”张翦摇了摇头,叹道:
“你和他是我手里仅存的两个人,若说我对赛罕的生死毫不在意,那定是假的,你也知晓这斗杀场的规矩,我如何护得了他。
阿仲,饿鬼的下场就是死亡,我知道你们情同手足,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救不了他,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先想想自己的出路。”
不知不觉间,预备室已然到达。
预备室乃是饿鬼上场前休息调整之地。
这间石室相当宽大,中间有一张巨大厚木桌,桌上摆放刀枪剑戟各式兵器供即将上场斗杀的饿鬼挑选。
木桌外围是一些青石凳,刚好把木桌围在中间。
除了阿仲一行人刚刚进入的这扇铁门之外,预备室另有两扇铁门开在同一面墙上,各门均有把守守卫两名。
而这两扇铁门背后便是斗杀场了。
此时室内除罗刹守卫外还有四人。
两人正坐于青石凳上,侃侃而谈,这二人均身着布衣,腰系布带,手持马鞭。
其中一人约有三十多岁,塌鼻细眼,予人一种狡诈之感,此人便是训鬼师胡贲。
与他交谈的则是另一位训鬼师沈谦。
但见沈谦生得稀眉小眼,面庞白净,他一见张翦等人进来便起身行礼道:
“张训师来得晚了。”
张翦回礼。
他见沈谦背后一大汉,高鼻阔眼,虎背熊腰,头上却扎了许多辫子,年纪约莫二十出头,便问道:
“这位可是三级饿鬼丹巴?”
“正是。”沈谦彬彬有礼道。
他人如其名,一副你好我好,谁也不得罪的好人模样。
丹巴身上同样戴着铁镣铐,他正上下仔细打量着阿仲。
此时沈谦瞧了一眼阿仲,道:
“阿仲小小年纪竟能位列第四,实在了得,今日还请手下留情,不要夺了丹巴性命才好。”
阿仲咧嘴一笑,并不回答。
沈谦亦不气恼,反倒是一直坐在石凳上,连头也不曾扭过来的胡贲霍地拍案而起,戟指阿仲道:
“你一个小小饿鬼竟如此无礼,胆敢不回训师的话,张翦,你训得好饿鬼啊!”
“我张某人如何训鬼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张翦闻言,怒喝道。
“哈哈,也是!”胡贲笑道:
“东修罗场谁人不知你张训师训鬼有方,五年内竟能将五十四个饿鬼训得只剩两个苗苗,哈哈。”
“我看很快便要一个不剩,卷铺盖回家了,哈哈···”
胡贲身后一人讥讥附笑道。
此人尖嘴猴腮,形同枯槁。
他便是曲阴。
阿仲一听,径直走向曲阴,提脚便踹。
曲阴猝不及防,被踢了个滚地葫芦,趴在地上痛苦*起来。
胡贲见状,右手马鞭高举,照着阿仲脸面,猛地抽将下来。
啪的一声,阿仲左眼到右腮,泛起一条长长血痕。
胡贲举鞭还要再打,忽觉右腕一紧,被人握了住。
他扭头一看,乃是张翦,登时怒道:
“张翦,你的鬼竟敢在预备室动手打人,绝不可饶恕。你若拦我,我便报给修罗场主事,你是知道李主事的手段的。”
修罗场有规定,斗杀场之外禁止私斗,违者处死。
沈谦赶忙上来劝解道:
“莫休阁主此刻正在斗杀场中观斗,不可把事情闹大,否者我等都没好果子吃!”
胡贲闻言怏怏放下右手,恶狠狠道:
“你也嘚瑟不了两天了,哼,我们走!”
言罢,便带着曲阴和四个罗刹走出了石室。
“叮,叮”天花石板中央的铜铃响了起来。
两个罗刹迅速地解下阿仲和丹巴手上镣铐。
阿仲拿起钢剑,大步走到双门墙壁的右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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