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元白被这话气得够呛,偏偏张依依说的就是大实话、真相,苏乐的的确确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上他,甚至于连正眼都没有多瞧过他两下。
“明知我是谁,到这会儿功夫你一个新晋元婴还敢跟我一个渡劫境撕破脸大放厥词,看来你这是早有准备觉得能够对付我?”
张依依忽然盯着元白,若有所思地说道:“更为准确的来说,你现在应该是有着绝对的信心可以在这里一次性彻底解决掉我,不然也不可能这般嚣张跟我叫板,而是继续撒谎求饶或者想方设法逃跑。让我猜猜看,你的信心与底气应该与你之前隐匿于这方山谷中的那方鼎有关?对吗?”
元白没想到张依依这般聪明敏锐,而一下刻,张依依却是推测出了更多令他都不得不吧服的几乎接近事实的真相。
“不仅如此,我猜你打一开始接近苏乐的真正目的本就是为了我才对,因为你早就知道苏乐是我唯一的弟子,所以只要能够取得苏乐的信任,才能有机会利用苏乐将我这个师父引来,更能因为苏乐而令我对你放松警惕,成为达到你最终的目的。”
张依依从头到尾一点一点的理顺了自己的思路:“而我与你之间本身应该不可能存在什么恩怨仇恨,所以你单纯想杀我的可能性并不大,更多的应该是想从我身上得到某种好处。不过又因为我好歹也是渡劫大能,比着你一个新晋元婴实力不知强了多少倍,若只是普通的图财图利的话,除非你脑子有坑否则绝不会冒这样的风险盯上我。所以这个好处想必极不寻常,而且你还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以及能够成功的底牌。想想我自身的特殊性,再加上刚刚那方鼎也绝非凡物,元白,你是不是想直接把我血肉神魂一并给炼制成丹呀?”
最后的结论就这般轻轻巧巧的被道了出来,张依依仿佛说的是旁人家的事与她无关,但越是这样的轻描淡写,却越是让元白整个心神都如惊涛拍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怎么会猜得到?”
事到如今,元白也没什么必要掩饰否定,炼仙鼎已经成功开启,只要他一个意头,随时便能够将张依依收入炼制。
这鼎连仙人都挣脱不得,区区一个还未飞升的渡劫境修士,哪怕再厉害也是逃我可逃。
正因为如此,震惊过后,元白反倒是彻底镇定平静了下来,转而嗤笑道:“猜到又如何,反正现在你也跑不了啦,我还是头一回炼制这么强原材料的人丹,想想都觉得激动。”
“人丹?这名字倒是挺贴切的,看来你也不是头一回干这种勾当了。”
张依依见状,依旧从容淡定,丝毫没有因元白的话而有半点担心:“能够把我给直接炼制成丹的鼎,那至少也得是仙器以上级别的宝物,甚至还得是极为特殊的仙器。啧啧,什么时候华仁有了第三件仙器出世了?而凭你的实力根本不可能直接驱使得动那种级别的宝物,所以你到底又是听命于谁?”
“想知道?”
元白这会儿已经将张依依当成的盘中肉,而且心底深处也莫名的升起一股子倾述欲望,仿佛穿梭了那么多的世界,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一直无人知晓怎么都令他觉得不得劲。
而他这会儿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偏偏能够察觉到这种细微异常的系统此时又根本不在线。
“当然想知道呀,反正我都快被你给炼制成丹了,你就当做回好事替我解解惑。”
张依依叹了口气,脸上带上了几分无可奈何。
她没有直接选择搜魂,是因为突然发现白元身上似乎有某种特殊的能量在无形之中保护着他,一旦她直接对白元动手的话,那股能量会反噬于她。
所以,她刚刚把洛七十几年前从某处小秘境得来的那一小瓶真言水悄然无声的洒到了白元身上。
白元这人极为古怪,哪怕她刚刚并未直接对白元动手,且真言水也并不会伤到白元什么,但自己就这么一个间接的小小举动,竟还是被白元强行夺去了一点气运,好在这一点气运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
原本气运这东西应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便是感应起来也不是一下子能够感应得出,偏偏在那一刻,张依依就是明晃晃的看到了白元头顶之上代表着气运的光环实实在在出现,哪怕随着她的一点气动被夺过去后立马又消失,但自己绝对不可能看错。
如此一来,她还真有些猜不透白元到底是什么古怪的东西。
能够主动抢夺他人气运,哪怕是比他更高修为者一旦对他动手,不论直接还是间接,亦都能够因此而得到对方对应伤害的部分气运做为补偿?
如此逆天的存在,岂不意味着不能轻易对他下死手,否则先死的还不一定是谁?
好在,付出那么一点气运为代价之后,张依依的真言水倒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元明显并不是一个心性多佳者,在真言水的作用下,张依依都不需要太多的引导,很快对方便将一切吐了个干干净净,那一气呵气的架式,更像是心中的秘密憋了太久太久,终于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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