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反问道。
赵文华无法回答胡宗宪的问题,但心里却是更加郁闷,他很想再质问胡宗宪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文官集团的一员,但他也不敢问,毕竟他也知道,在明面上,他不能要求胡宗宪屁股必须坐在文臣一边。
……
朱厚照这一日与朱载垒闲聊,偶然听到朱载垒提起赵文华,不由得有了些好奇的心思,问道:“赵文华不是因为和严嵩走得近才平步青云的吗,怎么现在严嵩都作古了,他还能参与要务?”
“元辅极力推荐的,这也是徐阶此人举贤不避亲,官场诸人对他此行也多有赞誉”。
朱载垒回道。
“果然这无论这时代怎么变化,这会钻营的人还是会钻营,你亲自下道中旨,把赵文华调回来,这带兵打仗可不是做官,他这样的官场老油条不适合待在军营,没得会坏事,朕如今老了,本来也懒得过问这些小事,但是如果这次灭倭的事有了差错,朕就绝不会罢休的!”
朱厚照将一根盆栽枝条直接剪短,有些肃然地对朱载垒说道。
“听徐元辅说,这个赵文华还是有些本事的,儿子不明白,父皇您会一口断定他只是一钻营之辈”,朱载垒不由得问道。
“你吃了多少粒米,朕吃了多少粒米,朕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能和朕比吗,这天下人,虽说朕不可能知道每个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在朝廷中,许多官员到底有什么心思,朕还是知道的!”
朱厚照有些胡搅蛮缠地说了一句,朱载垒也不好反驳:“既然如此,以父皇的意思,让谁接了赵文华的职比较合适。”
“选个性子软弱点的,文臣坏事往往不是坏在他们笨,而是坏在自命不凡,目中无人,自命清高,只要有肚量、会藏愚守拙就没差了的,这种军事战争,他们文臣本就是后方服务,不需要什么舍我其谁的大才,派有经验的循吏就行。”
朱厚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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