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但他们也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办,现在他们唯一可以笃定的就是坚定不移地跟着皇帝您的决定走,始终以皇帝您的谕示为核心,既然皇帝陛下您要带头处理这个顽疾,自己这些为人臣者自然也会义无反顾地跟在你的身后为您做急先锋。
“朕决定让你们依照以前的例子,出去走一走,首辅康海,朕知道你不擅长庶务,你留京继续主持学部与礼部之事,次辅张璁,你在塞外待过,但现在朕要你在关内出巡,出潼关进关中再入蜀,由云贵去广西,从湖广再去赣南闽北浙西,然后返京,这些地方多为贫瘠山地,百姓多以开矿为生,你去调查一下他们,问问他们的想法,寻求一条最佳解决办法”
朱厚照说后,张璁也不得不承认皇帝陛下的确比自己考虑得要周到,会在下决定先调查再做结论。
在为官以前,他一直认为东厂是比锦衣卫还要不应存在的机构,因为东厂除了私设公堂破坏朝廷法令外没别的意义,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想要皇帝陛下取缔东厂的想法。
他不得不承认,东厂现在在调查统计各项数据如矿难死亡人数,被士绅宗族非法处死寡妇人数以及民间抛弃女婴数目这些方面都对帝国执政有很重要的帮助,在不知道这些数据以前,张璁不知道把县以下的基层行政权交给村霸乡绅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也没想到重男轻女的思想会导致这么残忍的事发生。
“臣遵旨”
张璁领了旨,他也承认关内这些矿业无论禁绝还是开禁征矿税最需要在意的不是士绅而是这些农业与工业不发达地区的百姓们,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百姓们如果失去了唯一的经济保障,造反是肯定会有的。
“三辅夏言,你在南边待得最近,熟稔海贸情况,但现在朕要你去塞外出巡,勘察塞外矿产,塞外如果开矿且禁绝关内矿业的话,能不能满足大明矿产所需,且看看在塞外开矿,如果是民间商人需要多少成本,到时候以此核算朝廷需准备多少贷款,另外,看看能满足多少矿工就业,顺便对比一下官营与让民间经营朝廷只征税哪种更好。”
朱厚照说后,夏言也领了旨,在他挂着南洋大臣的职衔时,他便有自己的一批熟悉各种政务的幕僚团队,有熟稔航务的,也有熟稔钱法的,也有熟稔勘探的,也有熟稔统计的,因而,朱厚照交给他这样的任务,他倒也不感到为难。
“当然,首辅康卿留在京师也非对此事丝毫不管,京城多为勋贵士绅,他们的意见你也可以问问,朕知道这些人都是豪门,一个个对大明不是有功勋就是跟皇室有亲,动他们的刀子会让他们觉得难受,但是好叫他们知道,百姓们可以没有大明,大不了换个皇朝继续当老百姓,可他们不能没有大明。”
朱厚照说后,康海也领了旨。
而朱厚照接下来又说道“朕还有一个决定,户部得成立一个审计署,增添一侍郎来负责该审计署,专门负责对国有资产的审计管控,不仅仅是矿产还有林木、土地、海域等等,这个由户部尚书王廷相来搭建班子,审计署正堂官挂户部左侍郎衔,由内阁与各部尚书和左右都御史廷推,朕希望到明年正德二十年的时候,朕可以知道大明每年的钢铁实际产量、煤炭实际产量还有各类矿产已知储备量等。”
王廷相一听忙领了旨,心想这一下子又得去各大大学招揽善于算术与地理的学生了,儒士们越发的难以有用武之地。
但这时候,左都御史金献民还是没忍住站了出来“陛下,令阁臣出巡地方固然可以问民间百姓之疾苦,知社稷之隐患,但臣以为中枢之臣不宜出京,举凡大员过境,皆为累民之事,寻常御史巡按地方,便让百姓不受其征役之苦,如今阁臣出巡地方,恐令地方官民惶恐不安,以致民众受其叨扰之苦。”
金献民的意思,朱厚照也能明白,他也知道无论是自己这个皇帝还是眼前这些朝臣,一旦出巡地方在所难免的会让地方官民不得不百般辛苦,在朱厚照记忆里在后世领导来访都会导致学校或公司单位提前停课停业打扫清洁还要封锁交通加强安保,何况是如今的大明王朝。
“你说的有理,可阁臣总不能像罗汉一样列于庙堂而不识庶务,虽说难免扰民,但只要阁臣大员按照朝廷出巡规矩来也无伤大碍,且朕现在就再次严令,不得免费征役民夫,一切用度皆走公款,这样即便一时扰民也能让民众一时得利。”
朱厚照这么一说,金献民便也无法再说什么。
群臣相继离开了皇家西苑,朱厚照也散了一身的疲惫,躺在龙塌上看着湛蓝的天空发呆,心里依旧想着长城外已是白雪茫茫的塞外之地,他不希望大明真的会因为关内无法整顿矿业而不得不放弃北方塞外之地。
但朱厚照也知道整顿矿业不是一件可以一蹴而就的事,他很希望张璁与夏言两人能够寻找到整顿矿业最好的办法,也希望随着户部审计署的成立,可以让大明朝廷以后在处理国是上更加有科学依据,也知道哪些方面是需要改革的。
朱厚照闭上了眼,享受着来自殿门外的徐徐清风,似乎还带着一丝宫女的体香,而这时候,朱厚照感觉到肩膀被人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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