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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夙晔,拆开白布的日子,倘若可以瞧见,那便是最好,倘若瞧不见了,日后再治疗恐怕也没有办法了。
这也是启明为什么要强忍着自己的身体不适,而非要去彩华居的原因。
小卫子自小便服侍着启明,启明向来倔强,他决定的事情小卫子是无法改变的,于是小卫子也不再多说,便将启明扶了起来,伺候他洗漱。
“丹羽,你觉得我的眼睛会好吗?”
“王爷不必担心,宫中的御医医术如此之好,必定可以治好的。”
丹羽此时的心情亦是十分的忐忑不安,更别说夙晔了,夙晔的手紧紧的握着,手心里藏着的都是汗。
“咳咳...”
“微臣,参见陛下。”
听到启明来了,夙晔连忙起身,紧张的心在此刻也有了稍稍的放松,仿佛启明站在此处就可以给他力量一般。
“你不必紧张,定会无事的。”
“嗯。”
夙晔难得乖巧的答应着,但他的紧张启明看在眼里,于是开口道:
“御医呢?”
“微臣在。”
御医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没想到陛下来的如此之快,连忙跪在地上行礼,却被小卫子给打断了:
“御医快些吧!”
“是奴才这就为王爷拆布。”
夙晔僵直着身体端坐在原处,手则是不停的抓着自己的衣裳,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别怕,有朕在。”
启明将手放在了夙晔的手上,夙晔的手虽然僵硬但是暖暖的,而启明的手却冰凉的像是没有温度。
如今已然是到了七月,平日的温度也不算低,启明的手为何如此凉?于是夙晔开口问道:
“陛下的手为何如此凉?”
启明一愣,将手收了回来讪讪的开口道:
“可能是衣裳穿少了些。”
夙晔的关心是如此的自然,若不是启明知晓自己所中的毒是夙晔所下,启明都要怀疑夙晔对此事毫不知情。
“待微臣将白布揭开之时,王爷不要猛地睁开眼睛,要小心翼翼睁开才是。”
“本王知晓了。”
御医也未曾告知夙晔他的眼睛究竟是好是坏,一切还要看今日揭开之后,他是否能够看见。
“朕亲自来揭开。”
今日本就是为了揭开这一个白布,是否由御医揭开并无关系,既然启明都开口了,御医则是连忙退开给启明让出一个空间。
夙晔可以感受启明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耳朵,冰冰凉凉的。启明解开了白布身后所打的结。
缓缓将白布解开,夙晔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有了无数个想法在他的脑中环绕,他若他当真再也瞧不见了,该如何?
夙晔还没来得及细想,一阵微弱的光打在他的眼睛上。启明温柔的声音在夙晔的耳旁边响起:
“慢些睁开眼睛。”
夙晔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睁开眼睛,启明站在夙晔的身前,遮住了大部分的日光。
但这对于长时间黑暗的夙晔来说,这点微弱的光还是太过于强烈了,夙晔忍不住拿手遮挡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怎么样?”
启明忍不住开口道,既然夙晔对这日光有所反应,是否表示夙晔可以看到了?
于是启明下意识的崽靠近了一步,是的,原本就微弱的光芒越发的少了。夙晔却是迟迟未曾开口,使得启明心急如焚。
一滴泪从夙晔的眼中缓缓滑过,夙晔含着泪,开口道:
“陛下...”
启明焦急的脸庞在夙晔的眼中越发清晰,夙晔直勾勾的看着夙晔,渐渐露出了微笑。
启明亦笑了笑,能看见了那便好,夙晔启明的双眸像往日一般明亮,启明可以在其中看到他身上的倒影。
“不要哭,对眼睛不好。”
启明拭去了夙晔眼角的泪水,夙晔亦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夙晔本以为他再也看不见了,这么久来,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他。
夙晔又慌张又害怕,原本熟悉的一切在他的面前都变得陌生起来,虽然夙晔表面上不喜欢启明每日来逼他喝药。
但是每到了这个时候夙晔沉寂的心总会雀跃几分,甚至期待着启明的到来,启明的声音像是在黑暗中给他指引了光明。
“咳咳...”
就在此时,启明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恢复了光明的夙晔,才发觉启明的脸色是如此的难看。
启明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背过夙晔,不想让夙晔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让微臣为您把脉吧。”
御医主动请旨,就在他看到启明的第一眼,就察觉到启明的身体不适,今日更是未曾上早朝。
可是陛下的身体一直都是总管卫公公照料的,没有陛下的宣旨,他也不能主动前去。
“不用...咳咳...”
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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