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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拿起了被他珍藏在箱子里面的那一个木偶,木偶刻得便七月,是那一日夙晔心血来潮刻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刻好,送给七月的。
拿上的木偶,七月披上了一件披风,便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在七月起身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起,七月的伤口便开始渐渐的流出鲜血,许是夜以继日的疼痛麻痹了七月的感觉。
摄政王前去,夙晔显那些守夜的人碍眼便让他们全部退了下去,为此七月独自一人,没有惊动任何人便走到了这个七月只来过一处的房间。
那一次是夙晔带着七月来的,也就是那一日七月看到了夙晔给镇南王做了一半的木偶,夙晔慌张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这个房间是夙晔专门用来做木偶的地方,做木偶的工具也被夙晔随意丢在了桌子上,夙晔不喜整理,桌子上还残留了些许的木屑。
房间里面有一处箱子,上面上了锁,七月曾问夙晔里面是什么,夙晔推脱着说,不过是些无用的东西,见夙晔不愿意回答,七月便也不再多问。
只是今日夜里,七月倒是想要知晓这箱子里面装的究竟是何物?夙晔这个人甚是古怪,若是要给东西上锁,这钥匙必定是在这要上锁的东西的附近,夙晔一是怕麻烦,二则是怕自己丢了钥匙反而找不到。
于是七月四处寻了一会儿便在这木箱的身后寻得了钥匙,七月不禁笑了笑,夙晔这般藏钥匙那又何必上锁?
“咔嚓”一声,钥匙开锁的声音在这夜里似乎显得格外的大声,七月将锁取了下来,打开了箱子,看到的是满满的木偶,不过是惊鸿一瞥,七月便知晓夙晔刻的人是启明。
七月长舒了一口气,也没有作声,他不能去怪夙晔,亦不能去怪启明,七月只能怪自己为什么先碰到夙晔的人是启明而不是他。
七月将箱子盖了起来,坐到了桌子上,桌子上面的各个材料皆齐全,七月选取了一块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木材,拿着刻刀比划了许久才下了这第一笔。
七月原本是不会这些的,七月的手拿得最多的东西便是书与笔,原本家里人都盼望着他可以考取功名,哪怕不做一个大官,至少此生也不要碌碌无为。
刻刀是七月从未握过的,那一日夙晔刻木偶的神情是如此的专注,为此七月便留意了夙晔的做法,今日似乎派上了用场。
七月的手有一丝的颤抖,但七月还是努力的握紧刻刀,忘记了他身体上面的伤痛,一笔一划的将一个木块刻出了大致的轮廓。
七月拿着自己的木偶看了看,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笑了笑,只完成了一半的木偶看起来的确有一些的丑,但七月已经很满意了。
就在七月欣赏自己刻了一半的木偶时,七月不小心瞥见了自己的胸前的红色,于是七月低头,隔着白色的衣裳,伤口之处俨然被染成了血红色,七月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手指尖便染上了些许湿润的红色。
七月的脸色变了变,却也没有吭声,流血了便让他流吧,七月又埋头将心放在了自己刻刀上。
时间越久,七月的手便越发的不再灵活,木屑从七月的指尖滑落到七月的衣裳上,到了如今,七月的衣裳俨然被染成了红色。
七月的脸色苍白得不像是一个活人,虚汗从他的额头上面不停的冒出来,滴落在七月的衣裳上,瞬间便与那血迹融为了一体。
快些,再快些,七月努力加快自己的速度,如今的木偶已经出现了大致的模样,却算不上细致,这是七月第一次刻木偶,七月想要他好看些,如此才配得上夙晔不是吗?
两根蜡烛缓缓的接替的燃烧着,当最后一根蜡烛燃得只剩下一半时,七月知晓他的时间不多了。
在蜡烛燃烧到最后一刻时,七月的刻刀亦完成了这个木偶的最后一笔,时间似乎刚刚好。
在月光的照射下,七月的脸色显得更加的难看了,似乎就像是一具尸体坐在此处。
七月松了一口气,他很开心,至少这一个木偶他做完了,在这个蜡烛燃烧殆尽之前。
七月将夙晔之前送给他的木偶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放在了桌子上,七月的身上尽是鲜血,这一个木偶也没有例外。
七月将两个木偶并排放置,七月的手上亦沾满了自己的鲜血,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冰凉,似是与这夜间的寒意融为一体。
七月趴在了桌子上,喘着粗气,看着这两个木偶,七月从中仿佛看到了他与夙晔。
那些美好的画面在七月的脑海里面,快速的闪过,七月很开心,嘴角亦是微微上扬着,此从七月知晓启明的存在后,七月便再也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七月也曾想过,若是他未曾遇见夙晔会是怎样子的生活,可七月从来没有后悔过,虽然未曾得到,但是至少曾经拥有,这短暂的快乐已经足够七月铭记了。
七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好冷,好累,黑暗将他逐渐吞噬,没有一丝的温暖。
朦朦胧胧之间,七月仿佛看到了夙晔的脸,就像他第一次见夙晔之时,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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