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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兄勿急,待高某一一道来。”
看到高蟾那慢吞吞的模样,罗隐大有站起来揍对方一顿的冲动,太急人了。
“贤弟请说!”
“第二人是锦衣卫指挥使李简,此人掌管锦衣卫,而锦衣卫就是圣上的眼睛。这其中的含义,不用高某多说了吧!”
“那最后一人呢?”
“最后一人其实是罗兄的故交,就看罗兄愿不愿意去见对方。”
“谁?”
“已故郑相的长子郑凝绩。想当初罗兄可是差点做了郑相的女婿,肯定认识郑凝绩。
虽说郑凝绩此人因为服纪,辞去了刑部尚书一职。但其现在是几位皇子的老师,若是有他的帮忙,这个事就更容易了。
高某能做的也就这么多,毕竟高某人微言轻。不过覃王殿下那边,高某也会帮罗兄引荐。
若是这件事罗兄能够成功,第二件事也不是什么难事。一方节度使的子嗣自然可以进入太学,甚至国子学读书。”
“多谢贤弟指点迷津!谢礼待罗某回到住处后,便让人送来。”
对于高蟾和罗隐二人的谈话,钱元玑都听在耳中。他已经十四岁了,是可以成婚的,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他当然知道自己来长安,就是被自己父亲送来当质子的。谁让自己不是嫡子,是妾室所生,自己父亲自然很舍得。
不过他从小性格就比较沉默寡言,虽然知道自己此行的身份,但他也没有反对,而是欣然接受。
就算是他反对又如何?难道他还能让自己父亲改变主意不成?
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何必去惹自己父亲不开心。
而且自己老实听从,自己父亲反而会有些盔甲,起码自己母亲的日子会好过点。
“这个高蟾,没想到如今变得如此势力了。看来这官场,真的让人改变很多,也不知道他还能写出当初那么气势雄伟的诗词来了。
心都变了,笔岂能不变?”
之前在高蟾府上,罗隐有求于对方,自然不敢发作,但等离开高蟾府邸有一段距离后,便在马车上开始大骂道。
“老师,那钱还送吗?”钱元玑弱弱地问道。
“自然要送。不然高蟾在覃王那里说一两句坏话,就可能影响令尊的仕途。
等回去就让人送五千贯的财物过来,只要能办成事情,这点钱都是小事。只要有了朝廷的任命,令尊才能号令浙西。”
“老师,元玑明白了!”
“不要有其他想法,虽然你是作为质子被带到长安的。但只要能进入国子监读书,结交好那里的官宦子弟,你未尝不能超过你的兄弟。
这是你的不幸,也是你的幸运。
只有来到更壮阔的地方,你才会发现杭州、甚至整个浙西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懂吗?”
其实罗隐对于这个学生也比较喜欢,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十分懂事,懂礼仪,也尊师重道。
“学生明白,多谢老师的指点,学生一定谨记在心。”
。。。。。。
“糊涂,谁让你们去挑事的?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朝中不少御史都在弹劾义父拥兵自重,安禄山第二。你们倒好,不仅跟兵部的人起冲突,还跟左天策军的人打起来了。
真当这里是宣武?要知道这里是长安,不是汴州。”
就一转眼的功夫,朱友文和朱友谅二人就惹出事端,这让朱友让很是不满。
原因呢也很简单,就是朱友谅带着朱友文,还有一些宣武的士兵去喝花酒。
结果路上碰上了泰宁军的队伍进城,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边不知道,就发生了冲突。
兵部职方司的官吏被误伤了。
随后负责附近治安的左天策军士兵闻讯赶到,结果打人上瘾了的宣武士兵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左天策军的士兵打了。
当然,最后吃亏的还是宣武的士兵,毕竟左天策军都是穿着盔甲、手持武器。
不过最惨的是泰宁军派来的参赛队伍,大多都被打伤了,现在还躺着,后面还能不能参加比赛都一说。
“兄长,你还是多虑了。如今叔父权势滔天,朝中也不可能对我们怎么样,现在不是也没有降罪吗?”朱友文一脸不在乎。
跟朱友让、朱友谅在长安待的久、比较了解朝廷不同,朱友文一直在宣武。
加上因为朱友裕被贬,朱友恭、朱友文反倒是挺受朱温的重视。而朱友文风姿美好,好学,善谈论,诗歌写得很好,这就让朱友文比朱友恭更受朱温的喜爱。
这自然让朱友文的性格就有些跋扈了。
“你知道什么?如今义父跟朝廷的关系比较微妙,我们作为小辈的就更应该小心谨慎。。。。”朱友让苦口婆心道。
“我看就是兄长在这长安待久了,坐的凳子都歪了,什么时候开始帮朝廷说话了。就算是义父跟朝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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