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郑畋,他则是劝了两句郑凝绩宽心的话,然后就朝着房门走去。
临近出房门的时候,张威则是适时的提醒了一句,“陛下,郑太保可能是回光返照。”
听到这话,李晔一愣,这才想起刚才郑畋的样子哪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样子,就当他没回过神来时,里屋便响起了郑凝绩悲凉的哭喊声。
李晔整个人愣在了那里,然后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郑府。
郑畋最后还是走了,临死前也没忘记让他对李儇手下留情。
对于郑畋,李儇是君,他李晔也是君。虽然郑畋知道李儇是个昏君,但他作为在李儇在位期间两次担任宰相的大臣,对于李儇还是有些君臣之情在其中。
李晔离开时,郑府陷入了一片悲伤之中,而他却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了兴庆宫。
看着在太监宫女搀扶下在龙池旁的一小亭中晒着太阳的李儇时,李晔直接屏退了其他人,然后坐到李儇旁边的石凳上。张威本担心石凳太凉,想放上一块垫子,却被李晔拒绝了。
“皇兄,郑畋走了,就在刚才。”
李儇没有回头,但是身子却是一震。
此时的李儇就属于后世的瘫痪,身体移动不便,但还有意识。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人,居然瘫痪了,放在后世可能都没几个人相信,但此时的李儇是瘫痪无疑。
李儇没说话,李晔也没逼他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郑卿走之前,都是在问朕怎么对皇兄你。我知道当初郑卿辞官,跟朕逼你退位有关,不全是因为身体原因,朕没有怪他。
作为一个不称职的君王,皇兄你有这么一个在死前都不忘你的忠臣,也不知道是你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朕答应过他不会加害你,能活多久就看皇兄你自己。
不知道兴庆宫有没有人跟你说,朕收复了陇右,重设了安西大都护府。皇祖父、父皇,还有皇兄你没做到的事,朕做到了,若是皇兄你能多活几年,就会看到朕是如何让李克用跪在朕的面前请罪,还有朱温,这些不听话的藩镇,朕会一个个收拾他们。
好了,朕不打扰皇兄你休息了,好好养病!”
没人知道李晔和李儇说了什么,当时亭中就只有两兄弟,没有其他人,连张威都在亭子外候着。
不过服侍李儇的太监和宫女却是发现在李晔走后,太上皇李儇坐在亭中发着呆,任凭旁边的太监宫女呼喊,也没有应答,就那么在亭中呆坐了几个时辰。
郑畋的去世,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李晔也没亏待郑畋,下旨追赠郑畋太傅,谥号文昭。
当然郑凝绩也因其父郑畋的去世,辞去了刑部尚书和内阁大学士等职,选择了给父亲服纪三年。
李晔没有挽留,倒不是他不近人情,他不想破坏这个服纪制度,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随着郑畋去世,郑凝绩辞官,朝廷也迎来一次不小的人事变动。
首先是郑凝绩的辞官,空出一个刑部尚书和内阁大学士的空缺,同时随着山南东道的局势稳定,郑从谠以侍中和大学士身份继续兼任山南东道节度使就有些不太合适,同时四川道节度使孙烨也因为年近花甲不再适合担任一地主官。
这样一来,就有三个重要的职位突然空缺出来。
虽说现在节度使权力变小,但对于节度使之位,朝中大臣依然很热衷,都想着争夺这几个空出来的职位。
无论是四川道节度使,还是山南东道节度使,抑或刑部尚书,都是重要的职务,不容马虎。
仔细考虑了一番后,李晔最终做出了决定。
中书侍郎杜让能调任四川道节度使;
至于山南东道节度使还是由郑从谠担任,只不过免去了其侍中和内阁大学士的职务。
孙烨调回长安,领京兆牧,并不负责京兆府实际工作,京兆府依然由京兆府尹李英旭负责。不过为了平衡,孙氏三兄弟老二孙辰调任山南东道布政使,同样刘麒之地刘麟调任四川道行军司马。
而李儇的旧臣之一的韦昭度也被重新启用,只不过变成了山南东道学政。虽说学政是一道大员中分量最低的,但其也算是走出了低谷,比被晾在一边的孔纬还是要好上不少。
而接任刑部尚书的乃是裴贽,同样出自闻喜裴氏,不过却没有进入内阁。
因此新的内阁成员变为,裴荣、李振、王徽、刘崇望、李、李泌和肖荣。
虽然李晔并没有确立所谓的内阁首席大学士,但作为当初寿王府长史出身的裴荣,无疑是内阁第一人,只不过裴荣比较低调,一般不掺和朝争。
虽然裴贽担任刑部尚书,让闻喜裴氏在朝中的势力有些大,不过最让人惊讶的还是肖荣入阁。
要知道在多年前,肖荣只是巴州的一下州刺史,没想到现在一下成为了工部尚书并进入内阁,成为权力中枢的大臣之一。
惊讶归惊讶,不过既然圣旨已下,就断无更改的可能。只不过还是有人疑惑,杜让能调走后,其空出来的中书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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