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是他名义上的叔叔。自己要是接机这种事都迟到了,母亲那头肯定会怪罪下来。
“所以,我们现在去东京机场,就是为了接你的叔叔?”坐在拥挤的新干线上,一个清瘦的年轻男子对身边的武内树询问道。
他惊讶的听完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换做是自己碰到了这种事情,也会懵的。
武内树无奈的点头,对这个时候陪伴自己的好兄弟:“拓海,鬼知道这个叔叔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之前虽然听我老爸简单提起过,但是对于我来,一点印象都没有。啊!我居然要和一个陌生人,以后同一个屋檐下,想想就很难受。”
被称之为‘拓海’的年轻男子,木讷的笑了笑:“阿树,也许这个叔叔,是一个很好接触的人,也不定。”
“但愿吧!希望不要是那种满嘴英文,交流有障碍的家伙!”武内树面对拓海的安慰,苦笑着道。
拓海没有继续话,被阿树的一番话,已经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他也很纳闷,这个美国归来的叔叔,一个跑回国的画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还是拓海你好,嘿嘿,要是我一个人跑到机场去接一个陌生人,还要喊他叔叔的话,真是太难为情了!”阿树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面对这种事情,也有些难以是从。作为和他关系最要好的兄弟,一道而来的拓海,就是他的强心针!
至少让他心态上好过了一些。
拓海没有接这句话,而是抬头看了一眼站台线路的指示图:“快到了。应该还好,没有迟到。”
新干线到达东京机场站台以后,他们两个人通过问路,找到了接机大厅。
接机大厅的人很多,因为是假日的关系,所以人流不少。还没有坐过飞机的阿树,有些感慨的道:“有钱人还真是多啊!对了,拓海,你有没有坐过飞机?”
“没有。”拓海摇了摇头。
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来,接触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车。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去过远门,在日本这种高铁线路四通八达的国家,几乎是没可能乘坐飞机。
站在母亲交代过的接机通道口等待着。阿树百无聊赖的观察着机场进进出出的旅客,因为拓海是一个很闷的人,所以他们两个人没什么交流,都用自己的思考方式在排解时间。
就在阿树觉得困意再次袭来,没怎么睡好的自己,有些睁不开眼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广播通知的声音。
“应该到了。”拓海道。
阿树精神振作了一些,睁大眼睛,看向接机通道走出来的人。
电话里,母亲也没有太讲清楚,究竟这个叔叔长成什么样子,只是他的头发很长
一个画家,头发很长,似乎是情理之中。阿树并不觉得奇怪,如果是自己身边的家伙,留着长头发,搞得不男不女,才会觉得突兀。
陆陆续续的有人走了出来。因为没有接机的经验,所以整个过程很急躁。有期待,有紧张,也有好奇!
阿树有些无聊的道:“早知道这样,不如拿纸和笔,把他的名字写出来,这样他能够一眼看见我们。”
拓海一直在他身边,帮阿树盯着头发很长的男士。
就在他们两个人目送一批人离开这里,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状况的时候,一道似乎符合目标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他走的很慢,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而是很随意的,背着一个背包。
他的个子很高,和武内树的身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在人潮占据的东京机场,显得尤为突出。而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带着鸭舌帽和墨镜,脖子上是一个隐隐约约的纹身,而最让人瞩目的一点,是他的头发!
头发很长,大概留到了肩膀以下。似乎赋予了一些艺术气息!
拓海和阿树的目光锁定那道身影。
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似乎认定了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叔叔。
阿树犹豫了一下,走上前,他该喊什么?
是叔叔,还是他的本名?如果是喊叔叔的话,万一要是认错人了,岂不是很难堪?
可是喊本名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尊重,毕竟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叔叔!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这个一袭黑色风衣,留着长发的男人,居然径直走了过来。
“哈喽,你是武内树?”
他摘下墨镜,居然用流利的日语,主动打招呼道。
他准确无误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也就是,这个男人,真的是从美国回来的叔叔。
阿树反应过来,表情一变,连忙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叔叔你好,我是武内树。”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以后是好兄弟!”在阿树错愕的眼神下,这个叔叔居然走到他身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意气风发的道。
他的力气很大,措不及防的阿树差点一个踉跄。被他搂住的那一刻,所有的预想和设定都粉碎。
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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