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谢长峥初步确定了伴郎伴娘人选,那边,丁医生找了春梅来了一番情真意切的谈心,主旨在于,把订婚、结婚一并儿提前。
与此同时,乡下老家那头也轰动了。
还是那句话,订婚跟结婚是比不了的,早先倒是听说老宋家这边的臭蛋订婚了,跟着没多久又听说年底春梅要订婚,再后来就是喜宝了。
按说,一个村子的,尤其是那些个沾亲带故的,还是很想去粘粘喜气。别的不说,奥运冠军臭蛋和京大学生喜宝,这对姐弟俩的喜气,他们是做梦都想沾上一点儿。可这不是路途太遥远了吗?加上这两年里,他们这边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莫说县城了,单就是乡里,也开始搞起了建设,光是今年就修桥铺路,如今从他们村子去各处就方便太多了,保不准以后还能开通公交线路呢!
交通方便了,经济自然也就跟了上去,他们现在多半人还是以种地为生,种的却不再是红薯土豆之类的粗粮了,而是各种经济作物。像花生是最多的,能自家吃,能送到城里卖钱,还能去油作坊里榨油。再有就是,山上那一大片地儿,也叫村里人给承包了,种些果树,估摸着来年就该有收获了。当然也有不少人选择了养殖,像赵红霞家里,就改建了猪圈,先前还去老宋家收了不少猪崽子,毕竟袁弟来玩不转那么多猪,断断续续的卖掉了不少。
钱有了,闲却没了,大家伙儿再也不能像前几年那样,说走就走,齐刷刷组团杀到京市去抓渣男了。
可凡事都有例外,反正赵红霞这边是笃定要去一趟的,喜宝要结婚了,身为打小看着她长大的二奶奶,哪儿能不去讨这杯喜酒呢?她一确定,她老头子和儿女、孙辈儿们,但凡是抽的出空来的,都纷纷应承了下来。
好就好在,喜宝的婚期是定在国庆节的,有三天可以休息,再前后请个几天假,凑一凑还是没问题的。
赵红霞定了下来,赵建设哪里愿意落后?尤其是他老子赵满仓,这几年年岁更大了,总念叨着不知道还能见亲人几面,如今有了机会,自然眼巴巴的想一道儿去。
还有就是曾校长了,他本就是京市人,来这边当了知青,一晃就是二十年了,他也想回去,可这个事儿那个事儿的,总有意外绊住他。想着家里的父母都已年迈,他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打算跟着一道儿去凑个热闹,当然也让媳妇儿和儿女们,瞧瞧他的父母兄弟姐妹。
很多事儿,只要有人响应了,接下来就会顺畅很多。旁的不说,宋卫民就坐不住。
“咱们也得去,喜宝结婚,咋能不去呢?”
袁弟来是真的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她有一种预感,要是真的去了,只怕将来会更后悔,尽管她现在已经隐隐有了悔意,就是死鸭子嘴硬,愣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可甭管怎么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能撇开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儿,让他们一家五口好好过自个儿的平静日子吗?
“一个丫头片子结婚,犯得着眼巴巴的跑去吗?算了吧。”袁弟来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句话来。
宋卫民是真的烦了,假如他足够硬气,完全可以拿出一家之主的能耐来,狠狠的镇压住袁弟来。毕竟从表面上来看,能耐的是老宋家,至于袁弟来一个没有经济来源,又没有谋生手段,连娘家都靠不住的中年女人,是真的算不上啥。可谁让宋卫民怂呢,想着横竖已经这样了,过一天算一天吧,还能离咋地?
可眼下这事儿却是戳了他的肺。
“我带着扁头和东子西子一起去,你爱去不去!”烦了,也彻底绝望了,宋卫民索性懒得再商议,自顾自的做下了决定。
然而,袁弟来并没有放在心里,家里的钱全捏在她的手里,宋卫民想带着仨儿子去京市?这是汽车票不要钱,还是火车票不要钱,或是吃的喝的用的不要钱?她十分的淡定,一直到听说宋卫民找了赵建设。
找临时借点儿钱还不容易?宋卫民就算再怂,他的人品还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任何恶习,只是手头上临时短了钱,凑不够去京市的路费。赵建设都没细问,也没让他立字据,就说到时候订票的时候,会帮他们也一并订了的,正好一道儿上京也有互相有个照应。
得了消息后,袁弟来一脸懵圈,更叫她抓狂的是,张秀禾娘家妈还挤出时间来村里问了下,留下钱和人数,叫赵建设也帮着订了票,到时候他们要一道儿上京去喝外孙女的喜酒。
张家老太太一口一个外孙女,别说袁弟来了,袁母都差点儿气得抹脖子,二话不说拿了压箱底的钱,愣是凑齐了旅费,让几个孙子都出去长长见识。
等一周后,赵红英接到来自于老家的电话,意外的得知这回来的人还真不少,大家也没旁的意思,就是想沾沾大学生的喜气。对了,赵红英在前头告诉老家人时,也提了一句,是关于谢长峥的,尽管没细说谢家的背景,倒是说了谢长峥也是个大学生。
俩大学生结婚呢,从来没瞧见过的事儿!
有孩子的人家还打算到时候抱着孩子多吃两口喜面,保不准孩子就开了窍呢?不图考上京市里头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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