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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游不露声色,他知道武三思还有后话,道:“哦,武使君,除了这禁军,还有何事?”
武三思道:“除此之外,还有就是殿下要修河,要从洛水的运河修至孟津的水道去,下官说句实在话,眼下洛阳府只是东都,再非从前,市面上萧条的很,既已不是天子脚下,这百姓只怕日子也不好过,如今殿下要征募人力,开挖运河,这只怕过于靡费民力,如今理应安养生息才是。,”
开挖运河的事,是神策府早就准备好了的,弘农那儿修筑运河,意图是将整个弘农串起,形成一个内部交流的水道,而如今秦少游镇河南府,自然要将这孟津的水道与大运河连接起来,这对于孟津和弘农都有莫大的好处,也是秦少游任了这河南府大总管的头等大事。
可以很不客气的说,这是秦少游的根本利益。
而武三思显然看准了秦少游的七寸所在,想要修运河,就绕不过河南府,因为差遣征发劳力,乃是河南府分内之事,只要武三思做一些手脚,少不得要让神策府日子难过一些。
秦少游动容了。
武三思的弦外之音他听得很明白,于是冷冷一笑,方才那风淡云轻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了几分狰狞,他道:“武使君,这些事似乎不该是武使君能过问的吧?”
武三思忙道:“殿下何出此言,这当然是下官分内之事,河南府治理一方,这样的大事,下官岂可不闻不问?下官不过是想体恤民力罢了,这涉及到了治下百姓的福祉,下官若是不问,岂不是尸位素餐?”
无耻
秦少游心里暗骂。
想当初,为了救这武家。秦少游才得了武则天的授意,弄出一个所谓的宫变出来,若非如此,武则天何必要及早称上皇,而自己,在武朝照样可保荣华富贵,武则天的苦心,谁知道换来的却是武三思这些人如此的对待,而自己又哪里想到,这个可恶的人。如今却成了自己的绊脚石。
秦少游从前脾气还好,而如今,或许是沾染了神策军的丘八之气,此时见这武三思,不免勃然大怒,他重重拍案,咚的一声,却是道:“武使君,你言过了。本官自有主张。”
言沮此,秦少游也不愿意多留,直接拂袖而去。
他其实是有意如此,不过是宁愿撕破脸。也不愿和这个人虚情假意罢了。
双方不欢而散,当秦少游发怒的时候,武三思心里咯噔一下,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杏竟是如此直接,眼见秦少游走远,他也没有去送。便看到外头一些被吓坏的差役探头探脑,武三思眯着眼,却是露出一丝狞笑,他高呼道:“来人。”
一个佐官进来,道:“府尹有何吩咐。”
武三思脸色平静的很,淡淡道:“方才的事,你瞧见了吗?”
这佐官叫吴龙,他眼明手快,自然便投效了武三思,秦少游毕竟是和韦家为敌,而韦家代表的是朝廷,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做疡。吴龙见武三思问起,便晓得考验来了,不敢怠慢,忙是心翼翼的道:“下官以为,这弘农王未免太过猖獗,梁王殿下对他也算是客气,他说反目就反目,可见他这是目中无人,所谓骄兵必败,似此等”
曳晃脑的吴龙正待要好生长篇大论一番,武三思却是不耐烦的道:“老夫说的是,方才老夫试探了他一二,这才知道,这修运河,乃是秦少游的逆鳞,可见对修河之事,他是尤为看重的,既然他将这修河当做了自己性命一样重要,不惜和老夫反目成仇,那么河南府当何以反制?”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若说办事,武三思或许是个废物,可是成事不足败事却是有余,要坏人好事,却似乎是武三思的强项。
吴龙听罢,打起了精神,笑嘻嘻的道:“其实殿下假若当真要坏事,倒也容易,只不过此事却是急不得,河南府的治所,下头的差役恤,其实是最容易坏事的,要阻止此事,殿下倒不必直接反对,无非是寻个由头,激点热闹出来给大家看罢了,这大总管毕竟名义上是镇河南,那么假若当真因为他修河出了事,自然一切后果,也得他来兜着”
见吴龙绕圈子,武三思更加不耐烦:“到底什么热闹?”
“民变!”吴龙咬了咬牙,干脆利落的道:“但凡是征夫,都容易激起民变,总能想到办法,况且这东西,往往是一呼百应,只要民变一起,那秦少游若是弹压,这尸横遍野的可是关东人,不但朝廷侧目,下头的百姓,只怕对这位大总管,也要心寒透顶了。即便神策军有天大的本领,可是杀的人越多,罪责就越大。可若是秦总管服软,那么这河,也就修不成了,既然修河乃是秦总管极力要做的事,却因为如此修不成,殿下想想看,往后还有何威信可言?人无信不立,堂堂大总管要办的事,却是半途而废,以后谁还肯信他呢?”
吴龙是官油子,所以几乎不用思考,立即便用了平时这些地方官敷衍上司的手段,武三思听罢,精神一震,禁不住道:“该如何谋划才好?”
吴龙笃定的道:“殿下放心,府中的差役,最擅长的也就是此事,只需暗中授意一二,还不是手到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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