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逃一死了!
“李准呢?”康熙恨恨地咬牙叫道。
“已被蓝廷珍于吕宋拿下,如今已解至广州!”佟国维急忙答道。
“杀!将其三族全部给我发配边疆!”康熙面目狰狞地大声叫道。
“奴才遵旨!”被康熙的怒吼骇得出了一身冷汗,佟国维急忙退到了一边。
“皇上,臣以为,此时不是究责之时,关键是,如何才能扳回这一局!”
张延玉深吸一口气,踱出来朝康熙说道。
“那蛮夷使者现在何处?”康熙并没有理会张廷玉,只是阴着脸又向理藩院尚书伊桑阿问道。
“回禀皇上。那蛮夷使臣在上海登陆之后,未到江宁便被江南总督马德给轰走了!”伊桑阿暗暗叫苦。自打接任这理藩院尚书以来,他就没有好日子过过。刚上任就因为过度张扬被***,要不是有康熙罩着,恐怕连北京城都呆不住,后来又有于中在云南改土归流的事情,于中那小子在云南干得欢,他在北京城可忙坏了腿儿。现在更好,娘的,西洋人居然联合起来打到东南二海了,要是再等下去,岂不是连渤海都要危险了?可危险归危险,他跟西洋人又没什么交情,也不能骂人家不讲道叉……只不过,在敌人进攻之前居然一点儿也不知情,他估计自己这个理藩院尚书恐怕要荣休了。
“轰走了?”康熙皱眉问道。
“是的,皇上!”伊桑阿暗暗吸了一口气。也想开了。反正在此之前于中就已经警告过朝廷。可满朝文武都没当回事儿,这责任他虽然要担上不小的一份儿,但也不至于要全部扛在肩上。就算不做这理藩院尚书了。他还能回去做个富家翁,说不定,过两年康熙想起他,还能再把他调回朝堂呢。
所以,他紧张的心情也因为这个想法而舒缓了许多。
“为什么?”康熙又问道。
“那使者狂妄自大,未到江宁便将来意说得一清二楚,马德听闻后就立即派人将其押回上海,让其滚蛋,并着手下转告此人:要想和谈可以,等他们国家的国王、女王之类都被带到紫禁城之后再说!”伊桑阿躬身答道。
“说得好!”康熙的手猛得往下一拍。却觉得手下空荡荡地毫不受力,这才记起御案已经被自己踹翻了,不由得在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色。而佟国维等人看到他的样子,立即把门外的侍卫给叫了进来,将御案重新摆放好。这御案是上等紫檀木所制,坚逾钢铁,虽然摔了一下,却没有摔出什么毛病。不过,那些价值连城的镇纸、砚台之类可就没有这种好运了。尤其是放在案上的那块“皇帝之宝”御玺,似乎也有些不妙……
“皇上,奴才以为马德此举未免有些过份。”御案重又摆好之后,康熙看了看那块出现了裂纹的御玺,心下微微有些后悔。不过,旋即,他就不再将之放在心上。大清国的御玺多了,二十几块呢!虽然各有用途,不过,这“皇帝之宝”却是共有两块,这一块出了毛病,再用另一块就是,实在不行,再制一块也就是了,谁还敢说他的不是不成?
这样调整好心态之后,他又朝下面诸臣看了一眼,还没有说话,在场诸人中可能是年纪最大地一位臣子,武英殿大学士尼雅翰却又出面奏道。
“哦?马德怎么过份了?”康熙刚刚有所舒缓的面色又阴了下来。
这个时候,别说轰走使者,就是杀了,他都不觉得过份。
“皇上,马德将西洋使者驱逐出境,此事固然痛快,可是,他这么做也必然会使得西洋蛮夷恼羞成怒,以致变本加厉。如今,西洋蛮夷为祸东海南洋,扰我海疆,使得我朝水师无法聚力迎敌,沿海百姓损失惨重,若是长此以往,必然生乱。所以,奴才以为,不如照准蛮夷和谈之请……”尼雅翰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眼昏花,竟没有看到康熙的脸色,只是自顾自地答道。
“这老家伙不想活了!”听着尼雅翰的话,佟国维等人暗暗摇头。
这位尼雅翰原本是熙朝的大将,官封镇南将军,可惜本领有限,又好自作聪明,所以打过不少次败仗。但是,他的资格够老,出身又好,后来又跟在别人身后打过一些胜仗,这才在兵权被释之后仍然能够当上武英殿大学士,不过,很显然,这位老兄并没有吸取以往的教训。
“照准蛮夷和谈之请?哼,尼雅翰,难道你以为朕是那种怕事的人吗?”果然,康熙的声调愈发的沉重起来。
“皇上雄才大略,文治武功千古罕闻,自然不是怕事之人。奴才只是以为。海上之敌难以遽除,朝廷答应西洋蛮夷和谈之请,可以先要求他们停止对我海疆地搅扰,这么一来,我朝水师便可合兵一处,迅速剿除海上之敌,将之赶出淡马锡……皇上,奴才其实不是过缓兵之计而已!”尼雅翰摇摇晃晃着躬身答道。
“哼。纸上谈兵!空口白话!”康熙直直要盯着尼雅翰,真恨不得把这个老头儿给一脚踹到紫禁城外边去。合兵一处就能剿灭顽敌?还赶出淡马锡?这老家伙当自己是什么人了?真要是这么容易,他还用得着发这么大地火吗?没错,现在的清廷水师实力不小,可是,大海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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