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佟国维面前。然后就是深深的一躬。
“哈哈哈,快快起来。锡嘉啊,你怎么才来?皇上节前不就派人给你下旨了吗?老夫还以为你在路上病了呢!”佟国维大笑着搀起了陈锡嘉,又顺手为对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这才开口问道。
“有劳恩相挂怀。学生只是因为有些公事,这才不能及时赶至。
实在是有负圣恩啊!”陈锡嘉又朝佟国维抱了抱拳,微笑着答道。
“这算什么有负圣恩?国事为重,你这么做……比送什么礼都好!”佟国维拉着陈锡嘉的手,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曾经的亲信手下,“嗯。多了一些白头发。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过,比在京城的时候也更精神了……这几年在陕西过得还好吧?”
“呵呵。有劳恩相动问了。
陕西乃关中之地,自然是极好地。”陈锡嘉笑道。
“你小子不给老夫说实话啊。当年老夫为武将之时,也曾到过陕西,岂会不知道那里的情况?而且,那陈潢在山陕一带治理黄河,奏折一封接着一封,那里是个什么境况便是没有去过的人也能了解一二。虽说陕西是关中之地,可如今那里早已不复当年盛况了。老夫听人说,你在陕西励精图治,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吧?”佟国维收敛了笑容。拍着陈锡嘉的肩膀,恳切地说道。
“比起恩相为国事操劳,学生岂敢说苦?”陈锡嘉谦虚的笑了一下,抱拳说道。
“你呀……”佟国维很高兴,再次使劲拍了拍陈锡嘉的肩膀,这才一拍脑门儿:“看看,光顾着说话了,走,跟我进府!
………………
“没来得及过春节不打紧。再过两个月就是皇上的六十大寿。一甲子才有的盛会,到时必不会让你感觉此次虚行!”佟国维直接将陈锡嘉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又闲聊了几句,有公事也有私事,陈锡嘉应对得体,让他越聊越高兴。
“恩相,学生也想多留在北京过上一阵,多多聆听您的教诲,可是,身为地方官员,又岂能留京两月之久?而且,陕西那边还有许多事情要解决,学生也不敢多留啊。……”听到佟国维随口而出地“安慰”
之语,陈锡嘉不在意地笑道。
“呵呵,锡嘉啊,你以为皇上这次大老远地把你从陕西叫来,连个安生年都不让你过,是为了什么呀?”佟国维轻轻一笑,朝陈锡嘉反问道。
“哦?皇上是有什么安排?还请恩相指点!”陈锡嘉面作惊奇,抱拳向佟国维问道。
“呵呵,皇上目前虽然还只是在考虑之中,具体的安排也还没有定下,不过,这次确实是一件好事!如果表现的好,合乎皇上心意,锡嘉啊,就算你得不到那个位子,至少,陕甘总督之位老夫还是能帮你弄到手地。”佟国维笑得两只眼睛都眯在了一起,显得有些奸诈。
“恩相提携之恩,学生莫敢或忘!只是,不知道恩相所说的‘那个位子”是指……”陕甘总督?陈锡嘉虽然早就从先前跟佟国维通信的过程中知道了此次进京会有好处,可是,真从佟国维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紧了一下。当年他就已经是户部侍郎了,论起来比巡抚的品秩还要高上一些,可是,为了不受到当时京城诸如众皇子夺嫡等事务的牵联,他还是想办法让康熙把他派到了地方上。这样做,一可以有更大的空间来显示才干,二,也可以坐山观虎斗,更加自由的选择可以投效的目标。可惜,后来太子谋乱,康熙为了让自己地身边能清净一些,又把几个有希望继位的皇子纷纷“流配”了出去,使得他的谋算落得一场空。不过,这也使得他可以专心的在陕西做事。而他这些年的努力,还不就是为了今天?而且,听佟国维的意思,似乎是在陕甘总督之前,他还有一个更加好的选择……
“锡嘉啊,你觉得,你能不能坐得稳江南总督的位子?”听了陈锡嘉的问话,佟国维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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